地,更別說造船的木材,和工匠的手藝了。
水戰真的就是比科技含量,在朝廷工匠高明的手藝面前,一群造假證的肯定是完敗。
宋江被接踵而至的訊息打的焦頭爛額。這可如何是好。怎麼一言不合就開打呢?說好的先招安呢?談都不談就打了?如今戰況激烈,不但水上廝殺不斷,陸上也有朝廷兵馬開始進攻梁山大大小小的山頭。
梁山一把手就算想找童貫談談都找不到人。梁山地形特殊,不是連綿的群山,山腳下也沒有相對平坦完整的一塊戰場。
這裡是一大片水域,“聚義廳”在主峰上,宋江在這裡辦公,其餘各個山頭都有多少不一的人馬駐紮,和主峰的交通靠船運。要不梁山來客怎麼都得乘船呢?
梁山能發展也正是依靠了這一片水域,沒船沒法剿滅他們。這一次趙佶發了狠,水軍精銳派了過來,宋江等人頓時就沒了對策——真打不過。
怎麼辦?如今宋江身邊還有幾個鐵桿,他看了看眾人,結果發現眾人都在看著他。多新鮮啊,你是老大你得說話。
宋江又看了看吳用。吳用連忙說道:“為今之計,當先暫避其鋒,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軍師說的好,核心就是一個字:逃。
逃跑是肯定的,難道不跑留著等死嗎?可是向哪邊跑呢?
吳用立刻說道:“公明哥哥,向西不行,一來逆流,二來是京城;順流走濟河也不行,這是大河,朝廷定然派了重兵把守;向南也不行,泗水也是要道,肯定也有重兵。”
“軍師,都這時候了你還囉嗦什麼,直接說,往哪跑。”李逵差點動斧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它幹嘛,你說哪裡行就完了。
“鐵牛,不得無禮。”宋江到了這時候,竟然還能維持體面:“軍師,那麼依你之見?”
“不能走水路,走水路我們跑不過官兵。我們走陸路,向東,青州萊州密州登州,就這個方向。”
“好,不知哪位兄弟願為先鋒。”
“哥哥,讓鐵牛為你殺出一條生路。”
宋江看著李逵,心裡感慨。關鍵時候,還得靠這傻子。好,就是你了。
“速速起兵,哥哥我隨後就到。”
聚義廳頓時雞飛狗跳,帶兵的帶兵,收拾東西的收拾。該燒的燒,該扔的扔,該帶的帶。
宋江身邊的人馬不多。朝廷這次發了狠,水陸精銳盡出,帶隊的又是童貫,不是廢物高俅,只把梁山殺的哭爹喊娘。
及時雨現在沒多少水了,都灑出去了。他連逃命的先鋒部隊都派不出多少人。可是逃命事關重大,只李逵一個不保險,宋江環顧四周,發現造假證的,做假制服的,刻假公章的,還有溜門撬鎖的,都在。
可是能靠他們帶兵嗎?宋江簡直哭笑不得。
無可奈何之下,宋江對著扈三娘說道:“三娘,勞煩你和鐵牛一路。”
扈三娘也不說話,點點頭,提著雙刀出了聚義廳。
她心內歡喜無限,梁山,你們也有今天!爹孃,你們的在天之靈保佑奴,讓奴能親手砍下李逵的狗頭,為你們報仇。
李逵哪知道扈三娘怎麼想的,他點齊了五百人馬,盾牌刀斧弓弩俱全,算是能拿得出手的一支精銳了,然後順著山道就衝下來了。
梁山主峰三面環水,一面與陸地接壤。水上不考慮,只走陸地。
山上下來的路有三條,其中兩條都有朝廷兵馬攻打,只有一條沒有人堵住。
就這一條了。沒人,多好。
這一條是沒有人,因為秦牧在遠處等著呢,根本就沒靠近山腳。仰攻,即使以秦牧的超時空火力也費勁,而且難免會造成戰士的傷亡。近衛團的每一個戰士,都是秦牧的寶貴財富,他絕不能讓戰士們白白犧牲在土匪的手裡。
秦牧早就和折可存定好了計劃。近衛團全是家丁打扮,混雜在折家軍中行軍,這樣就避開了朝廷的眼線。
童貫率領水軍,算是正面戰場,牽制了梁山主力。可是梁山的首腦都在山上,這個就需要兵丁玩命攻打了。童貫有自知之明,知道禁軍幹不了這個活,就安排折家軍攻山,禁軍只負責在後面支援。
這是折可存早就預料到的,而且也正合秦牧的心意。
折可存攻打主峰,三條路堵住兩條,留下一條,算是生路,防止梁山困獸猶鬥,給自己的兵丁造成過多傷害。這不但是為了折家軍著想,更是秦牧的要求。
秦牧有自己的戰略計劃,梁山大部分要滅掉,可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