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線,今天真是委屈你了。”秦牧躺在床上,抱著賈紅線溫柔的說道:“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的大業,辛苦了。”
有秦牧這一句話,賈紅線滿心的委屈突然煙消雲散。見到秦牧拉走了折美鸞卻沒帶著自己,她的確一時心裡委屈痛苦,自己可都是為了表哥,為了事業,也為了這個家。所以她不顧餘里衍在秦牧的臥室,堅決在床上等秦牧。
如今表哥溫柔的摟著自己,那麼貼身也貼心,一句“辛苦了”,讓賈紅線感覺到生活充滿了希望。自己的男人,心疼自己,明白自己。這還有什麼好委屈的呢?
她頓時迸發出無限的熱望:“表哥,給奴一個兒子,奴要給你生太子!”
“紅線,丫頭可在身邊呢。”
“奴不管了,奴就要給你生兒子,生太子!”
說著,不管不顧的行動起來,完全不在意旁邊的餘里衍。秦牧今晚真不敢再逆著賈紅線了。她這人心眼小,剛才已經駁了她面子,現在要是再不順著她,那以後日子別想過了。那就來吧……
“……”餘里衍瞪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倆人,翻滾在一起。她心裡暗罵賈紅線不害羞,可是一邊罵還一邊錯不開眼珠。不過她可不覺得自己不要臉,反正是賈紅線要給自己看,怪不了自己。
“不行,自己也要加把勁了,可別被賈紅線真的搶先生了兒子。”餘里衍暗暗下決心,同時心裡一直許願:“十方神佛保佑,賈紅線只會生女兒,不會生兒子,奴要第一個給秦牧生兒子。”
總算秦牧處在身體巔峰時期,即使折騰了一晚,沒睡幾個小時,可是早晨起來依然神采奕奕。
今天是公審的日子,秦牧把會場安排在了軍營。第一這裡有操場,足夠擺下這麼多村民,第二軍營有大喇叭——秦牧從後世帶來的,能讓每一個人聽清楚。
工廠特意放了假,連任員外的火柴廠也放假了,否則工人也沒心思幹活,身子在廠裡,心早跑到會場了。
他們站在操場上,四周是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往日裡,近衛團在本時空堪稱怪異的軍服讓吳家莊的村民多少會感覺有點懼怕,可是經過麥收,這種感覺再也沒有了。相反的,這一身鐵青色的軍服,和明晃晃的刺刀,反倒讓他們感覺到安全。
梁山土匪曾經給村民帶來無法承受的災難,他們根本就無力反抗。可是今天不同,有近衛團和秦少爺給他們做主,為他們報仇。
當李逵被五花大綁押上主席臺,被兩名威武的近衛團戰士按著肩膀,面朝村民跪下的時候,操場上爆發出海嘯一般的聲浪。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這聲音,就連坐在秦牧身邊的折美鸞和賈紅線都有點受不了。她們還沒有這樣的經驗,坐在主席臺上直面下面這麼多人。
倆人身不由己的悄悄靠近了秦牧一些。
秦牧的神色完全沒有變化。在這個時空,走到眼前這一步,現在的秦牧已經和一年前的秦牧完全不同了。那時候,他完全摸不到頭腦,就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普通青年。可是現在,他已經成長為本時空的開拓者,建設者,或者說,革命者。
他要砸碎本時空的一切舊制度,打造一個全新的世界。這些場面,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一般。
“肅靜!”秦牧大聲宣佈:“我宣佈,現在開庭,審理李逵殺害吳家莊村民一案。請公訴人宣讀起訴書。”
秦牧在兩個時空最缺的都是時間,在大宋尤其缺少。他不得不在做一件事的同時追求達到幾件事的效果。這個公審大會,秦牧不但要給吳家莊百姓一個遲來的正義,同時還要讓百姓瞭解後世的審判流程,建立起直觀的感性認識。
人群迅速安靜下來。秦少爺的話,可以說就是吳家莊的聖旨,每個人都留心去聽。
折美鸞是本次審判的公訴人,她定了定神,拿起官人寫的起訴書,口齒清晰的唸了起來。
這年頭落在紙上的文字還沒有白話,全是文言。秦牧的起訴書是第一次用口語化的方式書寫,這讓百姓們都能聽得明明白白。
李逵對於吳家莊百姓的罪行,一樁樁一件件,有名有姓,有時間地點。公訴人每唸到一個名字,就是一條性命,都引來一片哭聲。
隨著公訴人念出的名單越來越長,別說吳家莊百姓,也別說近衛團戰士,就是站在臺下的林沖三人也都心底駭然,同時慚愧不已。
李逵以前沒少殺百姓,可是他們潛意識裡都沒把百姓當人。只是到了現在,當大喇叭裡面清楚的傳出一個一個人名,同時帶來越來越大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