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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死或生

下新郎官,也就戳破那麼一點點皮。

小桃感覺自己的腿腳又歸位了,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去箱籠裡面翻找。

“疼……”

死豬一樣的新郎官突然喊了一聲。

小桃毫無防備,頓時被嚇的跳了起來:“哎呀媽呀,詐屍啦!”

“放屁!”任瀟瀟連粗話都爆出來了。

聽到新郎出聲,任瀟瀟心裡頓時一塊石頭落地。能說話,就不是死人。好容易逃脫了謀殺親夫的罪名,再聽到小桃大驚小怪大呼小叫,任瀟瀟恨不得把她的碎嘴給縫上。

“快給我拿塊布。”

“好嘞。”

小桃一點不傻,就是有點膽小。她也明白過來了,姑爺能叫,就是沒死。人沒死,那就不用太害怕了。她手腳麻利的開啟描著鴛鴦的那個箱籠,裡面有一疊準備好的白布。這本來是新婚夜墊在床上,見證新娘落紅的用的,現在正好,不用洞房也能見紅了。

任瀟瀟雙手死死按住新郎流血的胸口,一邊看著小桃的動作,一邊輕聲對床上的傻子說道:“官……官人,你今夜喝太多了,不小心摔倒,跌到剪子上,奴家正在給你醫治,切莫著慌,別亂叫喊,越叫越疼啊。”

吳亮天生的傻子,他哪裡管什麼大聲小聲,再說他也聽不懂人話啊。他爹的話都聽不懂,別說半夜三更的一個陌生人的話。

他只知道自己胸口疼的要命,還有個人不要命的按著自己,這是要殺豬嗎?吳亮愛吃肉,可是他再傻,也知道自己不能當豬被人宰了啊。

“爹,我疼……”吳亮哪管得了那麼多,當時就要大叫起來。總算他晚上被灌的酒水太多,四肢無力,否則以他兩百多斤的塊頭,早把小娘子踹門外去了。

“堵嘴!”任瀟瀟當機立斷。

小桃哪裡還不明白,兩三步跳過來,一把就將白布塞進新郎官的嘴裡。

吳亮半個字沒喊出來,就給憋回去了。

任瀟瀟輕出了一口氣。

聽這傻子的出氣,中氣充足,可見沒多大事。而且根據她手下的感覺,剪刀進入肉裡也不深,頂多進個尖尖,連半寸都沒有。這肥豬的肉怕不得有三寸都是油,怎麼也傷不到性命。別說性命,估計明天早上,身上連疤都不會留下。

傻人,能吃也是福氣!換個身板薄的,半寸也能要命啊。

活該自己命不該絕,狀元郎們不會單身一輩子了。任瀟瀟總算放下心來。

他不死,自己就不是謀殺親夫,那以後的日子,以後再說,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

呸,任瀟瀟暗罵自己一句。怎麼想到這麼粗俗的話,這都是被小桃帶壞的。誰讓她平日總和家丁眉來眼去。一群粗人。

“娘子,咱們把剪刀先收了把。”小桃現在也看清楚了,這剪刀只進去短短的一點,如果不是新郎官肉肥的離譜,剪刀都立不住,早自己掉了。

“好。”任瀟瀟一手繼續按著傷口,一手抬起來握住剪刀。小桃雙手正拿著白布死死按住新郎官的嘴巴,好讓他不能喊叫,拔剪刀這事只能自己來幹了。

剪刀很輕鬆的就拔了出來。

任瀟瀟又不是江湖女俠,平日裡可沒玩過石磙子,沒打熬過力氣。她就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娘子,能有幾分勁頭。這一剪刀已經是她怒氣攻心之下,超水平的發揮了。若是換做平日,估計頂多刺破衣服,連油皮都擦不破。

拔起剪刀,任瀟瀟和小桃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輕鬆。總算沒釀成大禍。

倆人莫名其妙的,不約而同,都輕笑了起來。

卻在這個時刻,眼前憑空閃現一抹亮光,刺的兩人眼睛霎時間緊緊闔上。緊接著,任瀟瀟手上突然劇痛,不知被什麼東西拍在手上,不由得握著剪刀,狠狠的向下戳了進去。

不等她想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被不知什麼東西撲到身上,仰面朝天跌倒在床前。

任瀟瀟連忙睜開眼睛,顧不得渾身摔的生疼,也顧不得看自己身上壓著什麼東西,第一時間就扭頭去看床上的的新郎。

只見新郎官胸口上一把剪刀,直沒入柄。剪子柄泛著點點寒光,威風凜凜的還在顫悠著。

這把剪刀是任瀟瀟特意挑好的,剪子刃特別長,可如今只剩下短短一截手柄在外面,那剩下的東西,不用問,全在傻子身體裡面了。

這長度,怕不是給新郎捅透了吧。

任瀟瀟兩眼一翻,頓時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