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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怎麼才能回去

饒是任瀟瀟聰明伶俐,一時之間也是有點抓瞎。

謀殺親夫的事,那肯定不是自己乾的。洞房裡面多出來的這個人,一定就是殺人兇手,這點沒人能懷疑。就是拿到大堂之上,官府大老爺也沒別的話可說。自己和小桃兩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哪裡能殺的了兩百來斤的大活人。更何況這死人是自己的男人,簇新的新郎官,一晚上日子還沒過呢,自己怎麼會殺了自家官人。

兇手一定就是眼前這個光溜溜的人!他就是再能狡辯,口吐蓮花,那也逃不出大宋律法的大棍子。

三木之下,就是鐵人也變鐵渣。哼,這白花花的身子骨,是不是能扛得住一棍子都很難說呢。

殺人者!確定是他了。只是這個兇器比較難解釋。雖然任娘子沒殺過人,但是聽的江湖故事可不少。沒聽那個強人殺人用剪刀的。用剪刀殺人的強人,那也太噁心了。不過這是個小事,誰規定強人殺人不可以用剪刀呢?萬一這個人偏好剪刀也說不定。

反正抵死不說剪刀是自己的。上面又沒字,怎麼能說剪刀是任家的?你叫它它會答應嗎?官府大老爺難道不信任家,反倒信這個強人?

不過任瀟瀟到現在還沒大聲叫喊,也是委實無法決定下一步怎麼走。

這是吳家莊的吳家大院,可不是城裡的官府衙門!面對官老爺,任瀟瀟自然不怕,反正人也不是自己殺的,有啥好擔心的?可是在吳家莊那就不得不怕了。

吳莊主的獨生兒子死在自己眼前,而且屋裡還多出一個光溜溜的男人。這要是被吳莊主發現了,恐怕自己是等不到進衙門,就先上奈何橋了。就算是沒被吳莊主,也就是自己的名義上的公公,一頓亂棒打死,至少皮肉之苦是少不了。

沒準運氣不好,還被打殘了,破相了,這樣的任瀟瀟,哪個狀元郎還會喜歡?

怎麼才能從眼前天大的麻煩裡面把自己摘乾淨,安穩回到孃家,這實在是有點難度。以任瀟瀟的玲瓏剔透,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仔細回想適才的場面,似乎這個男人就憑空出現在房間裡面。這也太古怪了。任瀟瀟眼不花耳不聾,她確信,這個人不是從門窗那邊過來,而且沒有半點的腳步聲,那麼肯定是悄悄的揭開房頂,從上面偷進來。

然後,他就直直的從半空掉下來,踩到自己手上。然後就那麼一下,剪刀就戳進去了。新郎死了,這男人就趴到自己身上。

要說此人是特意來殺新郎官,眼下這樣也是太沒有道理。就算是吳家惹了要人命的仇家,那這個仇家也不用光著屁股來殺人呀!除非仇深似海,只殺了人家獨子還不夠,必須得再幹點什麼更噁心吳家的事?

更能噁心吳家的事?

想到這裡,任瀟瀟突然身上一寒!

明白了。這是殺人獨子,絕人門戶,再**兒媳!好狠的人!

新郎官是死了,可旁邊還擺著那個兒媳婦!殺人犯還沒辦完事,這接下來,豈不是自己就要受辱了?被侮辱完了,再挨一剪刀?

任瀟瀟忍不住打了寒顫!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那把剪刀!

肥肉上的剪刀還在顫悠著。兩個孔好像大大的一雙眼,空洞卻帶著莫名的詭異。彷彿下一刻,就要戳在任小娘子的胸脯上。

“我不想死啊!”任瀟瀟大叫一聲翻身就向門口爬去。再不管是不是會被老吳家打殘打廢的危險了。只要活著,怎麼也比被先侮辱再一剪刀捅死好!

一地雞毛,場面太詭異了。秦牧完全搞不清眼前的狀況!

但是再怎麼樣,也不能讓這個女的這樣大喊大叫。在沒有弄清楚一切之前,至少要控制住局面。尖叫聲不知道會引來什麼,但是肯定不會給自己帶來好事。那麼別讓局面變得更壞,就是唯一的選擇。

任瀟瀟沒爬出半尺就被秦牧合身撲住。然後就被扳過身子,一張嘴被牢牢捏住,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這一下砸的任瀟瀟差點暈過去。

這樣狀態下,秦牧也不想任何人再受傷,但是自己身上還掛著一個人,想要靈活的抓住瘋狂爬行的任瀟瀟,不廢點力氣真辦不到。所以只能合身一撲,三人全倒。

小桃死命抱著秦牧,嘴臉全在秦牧的腿下,半點聲音發不出來。秦牧又壓住任瀟瀟,一手捏住她的兩頰,把任瀟瀟小嘴弄得合不上。一時之間連喘氣都困難,更別說叫喊了。

不過任瀟瀟也不是白給。這時候不反抗難道等死嗎?嘴不能叫,不是還有手腳嗎?

於是雙手直接就去撕扯秦牧的頭髮。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