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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燕青

秦牧不只是奇怪,還有點震驚。這歌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歌,就算再向前追,也就是不過清末民初。大宋朝就有這首歌,那幾乎不可能的。

這樣只有一種情況,是有人把自己這首歌傳出去了。如果這樣倒是沒什麼問題,可萬一源頭不是自己,那豈不是說本時空至少還有一個人,是來自於後世?

如果這樣可就真不好說了。不知道對自己是好事還是壞事。

“月奴,”秦牧坐直了身體,攔住正拍桌子的任英,說道:“這曲子,叫個什麼名?”

姜月奴本來被任英嚇了一跳。可是瞬間就平靜下來。樊樓的女子,還怕這點場面嗎?她剛才只是沒心理準備,從來沒被人當眾喝止過。

“這曲子嗎,奴家是從別處聽來的,到叫任少爺見笑了。”姜月奴輕鬆自在的緩和了緊張的場面。

她其實不知道曲子名,卻不肯說自己不知,含糊混過。

這樣的答案還是讓秦牧無法確定,是不是在這時空有個同行。他沒有搭話,卻不想惹惱了一個人。

“你兩個是哪裡來的猢猻。”鄰桌的一個年輕人也拍著桌子指著秦牧這邊喝道:“月奴彈唱皆是大家風範,鄉下人聽不懂就別喳喳,老實坐著,沒人當你們是傻子。”

任英一聽就炸了。

這是罵我們是鄉下傻子呀!

別說有秦牧在,他丟不起這個人,就是沒秦牧在,他自己也受不了這個!被人指著鼻子罵。

都他孃的坐二層,誰比誰高哪裡去?任英倒是看的明白。你要有本事你去三樓,有能耐罵我沒能耐去樓上,簡直是欺負人。

“直娘賊,你是哪個,敢報個名號不?”

“有何不敢?你這猢猻聽好。”那人站起身來,刷拉撕開上衣,露出大半個胸口,上面顏色鮮豔,一時晃的秦牧睜不開眼:“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浪子燕青燕小乙!”

“直娘賊,焉的你名字這麼長?”任英大刺刺說道:“我乃韓城震半河任英。”

震半河這名頭是任英現想的。他也不認識燕青,但是對面的名字這麼長,任英自然不肯短一截。

不過說完任英又滿懊惱!還是比人家短了。再加上自己的字就好了。

秦牧看的目瞪口呆。

浪子燕青啊!這可是水滸裡面著名的人物,沒想到真出現在自己眼前!到大宋這麼久,今天是第一次遇到史上留名的。

看眼前人半身肌膚如雪,上面花團錦簇一副上好的紋身,遮擋住大半個身子,就連秦牧看到都是一愣,更別提月奴。她簡直看直眼了。

宋朝人好紋身,但是紋身也得看紋在誰身上。要是一個黑不溜秋的大漢,就是繡出花來,也難入月奴的眼。

燕青卻是不同,水滸傳裡面寫到:“一身雪練繡了這身遍體花繡,卻似玉亭柱上鋪著阮翠。若賽錦體,由你是誰,都輸與他。”

這樣的人難怪小娘子喜歡。

任英身上也有紋身,卻遠遠不如燕青這身。不說別的,就是面板就差遠了。對面膚如雪,都賽過很多婦人,任英雖然不算黑,可也不是白的,只能暗自咬牙。

他想著,早晚得拉著秦牧去紋一身。雖然他沒看過秦牧上身,但是秦牧的臉和手都是白皙的很,完全不輸燕青。

秦牧沒想到遇到傳說中的燕青。他和任英進來的晚,旁邊兩桌已經坐了客人,自然不會互相通名姓。所以到現在聽燕青自報家門才意識到,這真是大宋朝,不是二十一世紀。

在秦牧思想深處,一直沒把眼前當作真實,總覺得很虛幻很無法把握。這裡沒有一個人是自己熟悉的,他只想倒騰點寶貝到後世賺錢,然後認真安排有限的餘生。

然而燕青的出現,徹底把秦牧驚醒了。

四大名著深入人心,其中的人物自然也成了生活的一部分。秦牧沒聽過任瀟瀟沒聽過韓城縣,可是秦牧聽過燕青大名。即使他來到樊樓,一路聽著任英吹噓李師師,他也沒多在意。畢竟沒見到,而且他一直心不在此。

燕青,讓秦牧突然想起了許多事。

燕青來汴梁,到樊樓會李師師,是因為李師師能聯絡到宋徽宗,他是替宋江來探路的,想要招安。那就是說現在宋徽宗還活著,宣和是他的年號。如此一來,接下來早晚就是靖康恥呀!

這讓秦牧有點肝疼。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小孩都知道的話,秦牧自然知道。他知道靖康恥是徽欽二帝被金國從汴梁抓走。是漢民族的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