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忠站在城頭之上,只看的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怪物,怎麼鐵船還噴火呢。
船,鐵甲,火,這都是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東西了,可是被組合成這個樣子,韓世忠完全不明白了。
除了怪物,韓世忠真不知道管這玩意叫什麼。
可是不管叫什麼,這怪物真的厲害無比。
五條鐵甲船靈活的好像小蜜蜂,繞著龐大的天師軍戰船不斷噴火,真好像蜜蜂採蜜一般。
而天師軍的戰船也正如鮮花怒放,只不過短短一顆煙時間,江面上燒成一片通紅。
張過見勢不妙,立刻打出了撤退的旗號。可是現在不是之前。之前近衛團沒有船,天師軍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現在李仁率領五條噴火快艇哪能讓他們隨便逃跑呢。
燒,誰先跑先燒誰。
天師軍幾十艘戰艦逐一的陷入了火海。到處都有被燒的受不住的天師軍士兵跳入了江水中。
有的人還非常勇敢,竟然試圖爬上鐵甲船。
這樣的人無一例外全被殺死了——鐵甲船滑不留手,根本沒有留下攀爬的地方,而且還開有一些射擊孔,近衛團的戰士們可以從船裡向外射擊。
韓世忠看的大呼過癮。他忍不住一拍折可存的肩膀說道:“嗣長,這幾條鐵船端的神奇!”
折可存微笑著沒說話。
他覺得韓世忠淨說廢話。妹夫弄出來的東西哪有不神奇的!
韓世忠看了一會,突然臉色一邊說道:“不對呀,嗣長,你看張過的旗艦,他怎麼沒著火呢?”
張過的旗艦是天師軍戰艦中最大的一條,而且上面掛滿了旗號,在江上非常的顯眼,任誰都被不會漏看了過去。
可是這幾條小船繞著彎的燒天師軍戰艦,卻沒有一條船過來向著張過的旗艦噴一口火。
而且現在情況漸漸起了變化。
天師軍眼看著旗艦沒事,都不由自主的把船向著旗艦靠攏過來。
這時候鐵甲船也沒有逼近繼續燒。
他們迅速的脫離了戰場,向著來時的路開了回去,不多時候就看不到了。
天師軍損失慘重,江面上已經沒有幾條完好的戰船了。
這時候再進攻江寧府簡直就是個笑話。相反,這時候不但不能進攻,還得把岸上的自己人給接回來。
“嗣長,現在正是好機會,我們出城去殺光天師軍。”韓世忠立刻意識到撿便宜的時候來了。
“良臣,”折可存馬上拒絕了他的提議:“經過多日廝殺,我的人馬需要休息。”
他才不會出城作戰呢。秦牧的計劃是留著天師軍給趙佶添亂,現在擺明了是要放張過離開——要不怎麼沒燒死他呢,折可存絕不會對剩下的天師軍動手。
把城外這點人殺光了,天師軍能不能活下去可就難說了。
眼見著立功的機會在自己眼前溜走,只把韓世忠著急的差點鼻子噴火。
折可存到底怎麼想的?這麼好的機會不要?可是你不要我要啊!你是府州王,什麼都不在乎,可是我算什麼?區區一個武節大夫,離上品高官差的遠呢。
他有心自己出城,可是禁軍現在的戰鬥力低下,只靠他的人馬,韓世忠沒有一點信心。
“良臣,聽折將軍的,咱們守住江寧就是大功了。”梁紅玉在旁趕緊勸說。
現在局勢詭異,不知道哪裡出來的幾條鐵甲船一下把不可一世的天師軍燒殘了。
這到底是誰的人馬?
梁紅玉作為女人,心思要比韓世忠細的多。
她透過觀察發現折可存一點也沒有吃驚的表現,這說明折可存知道鐵甲船的來歷。
那不用問,一定是秦知監搞的鬼。
這個秦牧,他到底是怎麼弄出一堆如此怪異的玩意呢。
若是日後自家官人對上秦知監,豈不是束手無策嗎。
梁紅玉想著,如果韓世忠此刻坐在張過的位置上,他一定也如張過一般拿鐵甲船毫無辦法。
這不是隻能等死嗎。
梁紅玉完全看的出局面。鐵甲船是故意放過了張過的旗艦,否則張過不被燒死也得跳水逃命。
如此說來,秦知監是包涵禍心呀!
這件事回去必須和官人好好說道說道。
府州折家再加上秦知監,這股勢力可實在是不小了。
梁紅玉私下以為折家的威脅已經遠超張過了。張過有什麼?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