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縣城誰也不許亂動。
從第一聲哨音響起,到局面完全被控制住,石遺看了看手錶,是一個小時時間。
還可以,看來這群新兵素質不錯。不過那些打仗朝後跑的幾個,就再也沒有資格在近衛團效力了。他們必然會被退回去。
這時候,城外遠遠的跑來一匹馬,馬上騎著一個人。
劉雲飛立刻從城上下來迎了上去。來的人是梁志。
秦牧收到張俊要駐紮在滕縣的訊息之後,隨手做了幾個預案。
他對張俊的認識就兩個字:貪財!還是喪心病狂的貪財!
秦牧來自歷史的下游,所以他能對本時空的著名人物有一個基礎的認識。
石遺等人自然不知道張俊,但是秦牧知道。
這個人是中興四將之一。
南宋的中興四將:岳飛,韓世忠,劉光世,張俊。其中張俊流傳於世的就是愛錢。
他最出名的根本不是戰功,而是一場宴席。
這是南宋時候,他請趙構吃的一頓大餐。
這頓飯,如果把菜品和酒水都列出來,可以寫滿一章,所以我就不寫了。
但是這頓飯的酒菜詳情能記在《宋史》裡面,可見已經豪華的驚天動地了。否則以《宋史》的地位,怎麼會沒事記下那麼多菜名和酒水。
這樣的一個人,秦牧是準備腐化一下對方的。
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鈔票對百姓來說是黃金一般,但是對秦牧來說,還真就是一張紙。
只不過這是一張特殊的紙,秦牧一直是當武器來看待的。
當然,批判的武器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
近衛團在縣城附近練兵,就是秦牧準備好的武器的批判。
武器的批判完了,該批判的武器上場了。
梁志就是秦牧挑選出來的批判的武器。
張俊出自種家軍,梁志是折家軍出身,他們倆之前認識。
劉雲飛和梁志去向知縣的家裡,繼續下一步計劃。
石遺留下控制全域性。
他叫來憲兵隊長:“錢農飛,去把那幾個逃兵抓起來。”
隨著軍隊的擴大,各種部門也依次完善。如今近衛團已經有了憲兵這個組織。
錢農飛就是第一任憲兵隊長。
他是方臘禁軍出身,是近衛團最早的那一批老人,現在已經是一營一連的連長。不論是軍事素質還是文化素質,都非常過硬。
在大練兵時期,秦牧組織了憲兵隊,用來勘察軍容軍紀,錢農飛就被石遺選中做了憲兵隊長。
這個職務是臨時性的,不過卻非常適合錢農飛的性格——他視軍紀為生命。
剛才他也看到了那幾個新兵的拉稀表現。這讓錢農飛早就忍不住怒火了。
錢農飛清楚,近衛團是一支全新的軍隊,這是一支和舊社會完全割裂的軍隊。他作為近衛團的一名戰士,全身心都充滿了驕傲,任何有損近衛團的行為都是他的敵人。
近衛團的任何一名軍人,都必須充滿了榮譽感,要隨時隨地準備為近衛團獻出生命。
這幾個逃兵現在對上禁軍都腿軟,這簡直讓錢農飛恨不得掏槍把他們全打死。
也就是現在不在戰場上,否則錢農飛會毫不猶豫的執行戰場紀律——一概槍斃。
他接到石營長的命令,立刻帶著憲兵隊衝下了城牆。
憲兵隊全是由老兵組成,他們跟著團長一步一步走到現在,每個人都把近衛團的榮譽看作比生命還重要。如今看到這幾個新兵給近衛團抹黑,他們哪裡還忍得住火氣。
錢農飛帶著憲兵隊衝上去就是一頓棍棒。打不死也得出口氣,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近衛團絕不能要這樣的軟蛋。
石遺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後續工作。
受傷的戰士要馬上治療。醫療隊上。
禁軍和參與搶劫的流氓要被關押進軍營,不能在城裡街道上擺著。
搶來的東西要搜出來,等著事後還給商戶。
還要派出藝戰團在城裡展開宣傳,好安撫百姓情緒。
近衛團如今已經成長為秦牧最可靠的武器,他們不但能戰勝敵人,還能治理地方。
這正是秦牧傾心教導的結果。
近衛團的高階軍官,秦牧不但給了他們全新的武器,還給了他們全新的思想,以及充分的鍛鍊。
石遺在帶兵和建設兩方面成長迅速,如今依然是穩坐軍中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