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舍中如沐春風。她人本就是一等一的漂亮,又有心解除魚窈窕的顧慮,所以這一笑充滿了魅力。
就連紹隆禪師看到這個笑容都差點禪心失守。
罪過罪過,老禪師連忙闇誦佛號。
“窈窕妹妹,你可以把蔡金花怎麼抓的你,抓住你後又做了什麼,然後你家花了多少錢贖你回來,都告訴姐姐嗎?我姓賈。”
說到這裡,賈紅線俯身在魚窈窕耳邊,低聲告訴了她自己的閨名——有紹隆禪師在,自然不能大聲說出來。
(說到這裡,我希望讀者不要太較真。比如為什麼近衛團知道賈紅線的名字。如果解釋起來,那是因為新體制等等。但是小說這種地方不需要細寫,否則太囉嗦了。在雲巖寺當著一個老和尚,賈紅線不說自己的閨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姐姐,那是在去年的上元節,妹妹出來走橋看燈,結果就被那蔡金花看上了。她抓住奴家,擄到了船上,然後就將妹妹帶回了她的土匪窩。然後,她就把妹妹的衣服都撕扯光,然後……”
“咳咳,”賈紅線聽到這裡,連忙裝咳嗽,止住了魚窈窕的話:“這些細節,現在先不談,回頭你跟姐姐單獨談。”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讓表哥聽到了。賈紅線看著秦牧正聽得聚精會神,只覺得自己面上發燒。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沒有一個好東西。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呀!
平日裡除了工作,也不見表哥對自己的話如此上心。自己的話,他就耳邊過一下,可是魚窈窕的話,他都快聽到心裡去了。
“怎麼不講了?”秦牧正一邊聽一邊記得來勁,突然被打斷了節奏,感覺有點沒盡興。
“表哥,你難道還想聽?”賈紅線頓時音調提高了三成。
“……”
秦牧這才意識到賈紅線生氣了。
還別說,賈紅線現在就算是生氣也那麼漂亮。這幾年賈紅線的氣質提升也非常明顯。
若是說方好音越來越向著知識女性方向發展,賈紅線就奔著霸道女總裁的路子走。
女總裁一發火,屋裡氣溫都似乎降低了兩三度。
這樣霸道的女人,魚窈窕可是生平僅見,她不禁有點手腳無措。
蘇州的地面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存在呢?
實際上蘇州地面上不只有這樣的霸道女總裁,還有更多讓人從未聽過從未見過的新鮮東西。
不是說那些全新的商品。這種東西要花錢才能買到,很多人還沒賺到足夠的錢。但是現在他們有了一個不花錢的享受,就是看戲。
戲曲這種全新的形式,是秦牧引進的。
本時空還沒有戲曲這種表演藝術。即使是汴梁最大的瓦子裡面,也只是有一些類似小品形勢的表演。
《鍘美案》這種全本的戲劇,有故事情節,有頭有尾,有全新的服裝和唱段,是秦牧弄出來的第一臺戲劇。
如今蘇州百姓非常幸運的成為了本時空第一批觀眾,他們看到了大型歌劇《白毛女》的首秀。
賈紅線今天把家交給方好音,方好音自然會按照自己的意思來安排。
民族歌劇《白毛女》,是方好音讓藝戰團排練了好久的。在微山湖時候那些女戰士的表演還很生澀,以方好音的標準來說,自然是拿不出手的,所以就沒有公演過。
到了江南之後,在常州和無錫兩地時間比較緊張,沒有演出的安排。
而且那時候是賈紅線全盤負責,方好音也不好自作主張。
今天賈紅線跟著秦牧去了城外,那麼這個家自然就是方好音做主了。
餘里衍雖然還在城裡,可是現在她的份量越來愈弱,對方好音根本沒有威脅,自然干涉不了方好音的主張。
賈紅線一出城,方好音就命令戰士們搭舞臺。
近衛團的戰士全是多面手。他們又能戰鬥又能工作。搭建舞臺這樣的事,就和吃飯一樣輕鬆。
尤其是這個工作方好音交給了李仁,李仁是近衛團中施工能力最強的——利國監的路就是他建的。
舞臺飛快搭好,同時各種來自後世的音響裝置也佈置完善。
蘇州百姓最近每日都來近衛團這裡來開眼界找活幹,他們在近衛團搭舞臺的時候就不錯眼珠的看著,等到一切都弄完,他們已經意識到近衛團要幹什麼了。
這是要演戲給大夥看呀。
這下就如火星進入油鍋,蘇州城頓時沸騰了。
這麼大的舞臺,白白演戲給我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