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的車是指揮車,上面架滿了各種天線。
依照邱晨的意思,還要再架一挺機槍,這個要求被秦牧果斷拒絕了。
秦牧覺得如果到了自己要赤膊上陣親自開槍的地步,那說明自己廢物的可以自殺了。
有這樣一支武裝到牙齒的軍隊,還讓敵人摸到最高指揮官面前,這就連趙括都不如了,那機槍只能留著自殺用——太丟人了。
他堅決拒絕了在自己的車上架設機槍。這讓邱晨十分的遺憾。其實他只是覺得架一挺MG-42在自己的車上非常拉風。
當然這個是不可能用到的。整整一支特戰大隊保護著軍長,如果這樣還需要軍長親自開槍,那邱晨不如先自殺了。
他駕駛著車輛跟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隊前進。
秦牧坐在副駕,正和身後的一位老人閒聊。
吉普車後座坐的是折家一支商隊的領隊。這次進軍,折可求把自己跑西夏的所有商隊都拆散了,分配到近衛軍中做嚮導。
蔣益是經驗最豐富的一個領隊,年紀也最大。可是別看他年紀大,但精神頭十足。
這也不怪他精神頭足,任何人看到這支無邊無際的車隊,都會腎上腺素爆表。
就是蔣益身邊的種彥崇都一直平息不了自己激動的心情。
現在的近衛軍,比當日自己在江南時候見識過的那支近衛軍,簡直不是同一支軍隊。
如果那支軍隊已經讓他徹底認輸的話,現在這支軍隊讓他連認輸的心都沒有了。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起來。近衛軍只要開車走一遭,就把種家軍碾成塵土了。而這時候的近衛軍,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壓死了人。
種家軍,或者說敢擋在近衛軍面前的一切敵人,都將被無情的碾壓過去,而近衛軍的戰士可能連鞋底都不沾塵土——他們全坐在車裡。
近衛軍在寧邊集結了五千大軍,各種車輛足有兩千多輛。
本時空別說兩千輛吉普車,就是連一輛吉普車,外人也沒見到過。現在突然如天上掉下來一般出現一條蜿蜒不斷的車隊,誰能不被震驚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甚至他們連自己的信仰都會動搖——信神仙幹嘛,神仙就在眼前。
而且這些車子雖然基礎款是一樣的,都是二戰版威利斯吉普的模樣,但是根據功能不同,外形還區別很大。
其中最奇怪的是吉普拖車。前面一輛吉普,後面拖掛著一個大油罐——類似後世的拖掛房車一般。
種彥崇曾經以為自己瞭解了微山湖,瞭解了秦牧,也瞭解了近衛軍——吉普車的生產線他都看過。
但是機械化部隊真正成軍之後,這個無與倫比的壓迫感,只壓的種彥崇幾乎喘不過氣來。他面對高爐都沒這個感覺。
相反的,蔣益反倒是單純的有一種開了眼界的感覺。
畢竟近衛軍再厲害,那也是折家姑爺的。折家商隊的人手大部分都是出自折家,而領隊百分百都是折家自己人。
不是說他們都姓“折”,而是這些人家裡幾輩子都為折家做工。
蔣益實際就是曾經的折家軍一員,不過那時候的將軍是折可求的爹。
他和折家幾乎是一體的,折家姑爺越厲害,他越高興——這天下肯定是折家姑爺的,也就是折家的。
近衛軍的目的地是興慶府——西夏的都城。他們的行軍路線是沿著黃河走。
黃河百害,唯利一套,近衛軍就是行走在河套平原上。也正是因為這一片地方是平原,所以非常利於機械化行軍。即使沒有公路,也完全擋不住吉普車的輪胎。
吉普車比蔣益以前一直坐的馬車強太多了。馬車可沒有吉普車的懸掛系統。
蔣益只覺得自己坐在雲裡霧裡,而秦姑爺這樣的大人物,還認真的聽自己說話,這讓他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全倒出來。
秦牧最關心的是西夏的經濟情況。一個地方的百姓生活水平如何,決定了他以後針對這塊地方的開發策略。
就好像後世開發非洲,你不能直接把肯德基扔過去吧,那邊連路都沒有,誰吃你的肯德基。你要先搞基建。
“姑爺,咱們家和西夏做生意,之前兩位娘子沒出閣的時候,主要是賣給他們茶葉和瓷器,買回來青鹽和白氈。就是白駱駝毛織造的氈布。還有大黃,枸杞,甘草。都是好藥材啊。”
“那現在呢?”
“現在有了姑爺弄的那麼多廠子,自然不用茶葉和瓷器了。這個生意就丟給種家他們去做好了。咱們賣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