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連忙拉住就要暴走的女王。殺了李銘可不是自己的計劃。我們要文鬥不要武鬥。
平日裡,賈紅線是很聽秦牧的話,但是現在她的確異常憤怒——幾乎讓秦牧差點扯不住她。
宜家超級市場是自己的心血,花了那麼多時間,動用大量人力物力,更何況其中還浪費了表哥有限的運輸能力——她們現在也都知道秦牧運輸能力有限制。不但總量有限,就是時間還有限制——七天一次。
賈紅線覺得這把大火不只是燒了自己的超級市場,更主要的是讓自己在姐妹們面前丟臉了。
她們有誰攤上了這樣的倒黴事?只有自己,被倆畜生燒了自己負責的產業。這簡直是給她正妻的面子抹黑,極大的動搖了她大房的地位。
為了這個,賈紅線也要殺了李銘解恨。管他爹是李綱還是李鐵,反正在我的刀子下,全是豆腐!
折可存看著秦牧苦口婆心的勸賈紅線,只覺得這個妹夫也太弱了——在他自己的家裡。
若是換了自家, 哪個妻妾敢如此,早就一巴掌抽跑了——男人的事,哪輪到女人多嘴。
可是秦牧這個家庭明顯是不同於大宋的家庭,折可存到也不能多說什麼。而且,妹夫這樣的性格,對倆妹妹來說也是好事。
這樣一來,她們的地位全靠自己爭取了,至少秦牧不拉偏架。
眼見鬧得不成話時候,林戈走進來說道:“姑爺,種申來了,說是要拜訪姑爺。”
秦牧聽到這個訊息,感覺有點意外。
種申,他怎麼還敢找自己?而且都這個時候了,天已經黑了。上人家拜訪,哪有半夜三更登門的。
看起來他是有話要揹著人說,不想白天被人看見。
秦牧的這個推斷是正確的。種申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來折府,尤其是怕被李綱知道這件事。
李綱找種申要折家的黑材料,他本以為種申會很配合的把折家的不法之行都告訴自己。 畢竟种師道被折家坑了,而且种師道本人和自己有文字往來,是種家主動在找折家的麻煩。
經過吳玠那件事情的失敗,李綱吸取了教訓,這一次他要儘可能多的組織材料,爭取一拳把折家打的翻不了身。所以他這才多方出擊,連種申都要接觸到。
在他看來,種申和折家兄弟年紀相仿,應該知道更多折家的事。
種申當時的確是小小的激動了一把,可是轉瞬他就冷靜了下來。
李綱要跟折家鬥,這是他自己的事。就算李綱贏了,對自己有什麼好處?那是李綱自己的聲譽。而且難道他真能一本就參倒了折家?
種申根本不看好這點。別看他年輕,不過是才入官場,但是他做官的本事似乎天生一樣。不說別的,就說選擇保李邦彥大腿這件事,就充分看出了種申的聰明。
他抱李邦彥大腿時候,李邦彥不過是個中書舍人,遠不是現在尚書右丞的高位。可是種申就能敏銳的發現機會,看好李邦彥的未來,所以果斷投注,現在獲得豐厚的回報。
他的同榜還在苦熬資歷時候,種申已經坐在祠部郎的位置上,還是有實際職權的!
種申面對李綱時候,似乎聞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李綱在玩火!
別看種申年紀不大,但是他熟知本朝的歷史。
雖然大宋因為太祖得國不正,導致從趙匡胤開始,就一直採取以文抑武的策略,可是武將地位再低,卻沒有被文人直接整死的先例。
就說大將軍狄青吧。他可以說是大宋武人的一個代表。
狄青年紀輕輕就四處征戰,後來官拜樞密副使的高位,然後被大宋的文官極度陷害。
有一天夜裡,狄青家中的一個僕人在庭院裡燒紙紀念先祖,可能火光有點大,被人告發說狄青家裡冒金光。這可被文官們抓住了機會。因為據史料記載,當年楊堅做皇帝之前家裡也冒金光。
什麼也不知道的狄青在第二天穿著米黃色的衣服去相國寺上香,然後被人說成了明黃色,這下子文官們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狄青這貨確實要造反。
由於此時宋仁宗病重正在昏迷,文官們出於“寧可罷錯不能放過”的原則,將狄青罷官到了陳州。無辜的狄青前去找宰相們的老大文彥博講理並詢問理由,文彥博只說了一句“沒有其他的,就是我們懷疑你,怎麼樣?”
狄青氣得渾身發抖但沒有一點辦法。
可是這樣,文官也沒有辦法讓皇上賜死狄青。最終狄青是病死的。
而且狄青這麼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