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慣用的文人鬥爭來解決問題。
李綱可以寫奏摺,折家一樣可以寫。你一封來我一封,在公文往來中,即拖延了時間,又減少了戰爭的可能——北宋歷史上最要命的王安石變法,大家也揮舞刀子斧子沒殺來殺去,不過就是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就玩嘴的。
秦牧的話讓折可存冷靜了下來。
他也沒想到局勢惡化到這個地步。折可存還以為純粹是李家看著宜家超級市場眼紅,所以才放的火——他知道李家是開木器行的。
現在看來,很可能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這是人家要往死裡整折家。
幽州之戰,吳玠可以說是讓折家背了一個大大的黑鍋。這的確是一個把柄,就算是折可存不想承認也得承認。換了他是種家人或者劉家人,他一樣會上摺子參折家。
這事,吳玠做的太不地道。戰場上拋棄同伴,該死。
可是吳玠該死,折家卻不能眼睜睜的服軟認罪。當日李綱已經參過折家一本了,趙佶也以“宣”吳玠為應對,這事算是基本抹過去了。
現在李綱繼續上躥下跳,只看他連四方館這樣一個冷衙門都走到了,可見其志不小。
這一次,不會那麼容易擺平了。
現在關鍵是要了解到李綱究竟掌握了什麼材料,聯絡了什麼人。只有知道這些,折家才可以從容應對。
相對來說,那倆衙內的確無足輕重。
“二哥,”折美鸞這時候自然也跟了過來:“當務之急,是聯絡咱家在汴梁的關係,摸清李綱的底細才好。”
“嗯,美鸞說的有道理。”秦牧點點頭。去搜集李綱的資料,折可存肯定比穆南行更有利。畢竟穆南行那邊得到的資訊比較碎片化,不繫統。
“好,我馬上去辦這件事。可是那倆王八羔子……”折可存覺得如果現在不找那倆人晦氣,自己一口氣出不來。
“這件事我來辦。”秦牧也不能放過燒了賈紅線心血的那倆混蛋。
李銘是李綱的獨子,自然被李綱寄予厚望。他今年已經過了十八歲,在本時空,也應該娶妻成家了。
李綱夫妻一直在給李銘尋找合適的姑娘,可是說了多家之後,李銘都不滿意,李銘愛的女人是少女時代中的灰原哀。
他立志此生非灰原哀不娶。
可是他愛灰原哀,灰原哀可不愛他。只有秦牧,才是灰原哀心中唯一的男人。
當然,灰原哀的真實心思,李銘肯定不知道。他只能透過拼命的表現,來試圖吸引灰原哀的注意力。
可是汴梁城裡衙內那麼多,他遠遠算不上出色。在灰原哀眼中,李銘就是路人甲。
路人甲要吸引女主角的注意力,那肯定要付出比男主角更多的心血。誰讓大宋現在已經是一個商業極端發達的社會呢。
如果放在唐朝,也許李銘還能強迫一下灰原哀,可是在大宋,他還沒資格這麼做。
因為大宋商業發達,發達的商業自然是有著一套完善的規矩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如果每個人都亂來,還做什麼生意?
生意是交換,交換哪裡如搶劫來的舒服。
所以如果沒有完善的一套制度來保護,大宋的商業發達不起來。
青樓也有著規矩,而且規矩還多——越發達的產業,規矩越多。
灰原哀並不是妓女,她是歌伎,屬於賣藝不賣身,客人是不能強迫她的。
當熱,老鴇是可以強迫她,因為灰原哀的身份是老鴇的奴隸。可是李銘不是老鴇,他只是一個有錢卻沒什麼勢力的衙內,自然沒可能親近心中的女神了。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的厲害。
他火燒宜家超級市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灰原哀。灰原哀的師父是李師師,李師師現在是折家的教習,在李銘看來,自己無法接近灰原哀,全是折家搗的鬼。
他們拿著自己女神的身契,卻不賣給自己,這就是最大的罪過!這點,比起超級市場對自家的威脅還可惡。
所以一把火算是給折家個教訓。
放完了火,李銘感覺到心曠神怡。今晚他尤其的開心,那把火彷彿點燃了他心中的希望,讓他覺得自己今晚也許能和心中的女神能更上一層樓。讓自己從路人甲的地位,進步到男一號。
他興沖沖的離開家門,直奔樊樓,可是沒成想還沒看到樊樓的影子,就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等李銘清醒過來的時候,他一時半會都搞不清自己在哪裡。
我不是應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