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
“好,多謝神醫,還望告知吳醫生的醫館。”醫生這個詞,對於韓夫人來說,還是比較拗口的,這時空習慣稱呼為郎中。不過醫生也並不是不能理解的新詞,韓夫人一聽便知。
“吳醫生沒有醫館。”
“難道他是遊方郎中?”韓夫人更加急躁了。
她的心情,剛才一上一下,就好像坐過山車似的——當然她也沒坐過這個玩意。
本來是抱著很大希望來的,結果許神醫說官人沒救了。這就好像判了斬立決,怎麼不讓韓夫人絕望。
可是接下來許神醫又說別的郎中能看這個病,韓夫人頓時又升起了無限希望。
結果現在又沒有醫館,這不就是等於讓官人秋後問斬嗎。找不到郎中,還不是等死?
“不是。這個吳醫生,就在吳家莊,不過你要是想請她看病,需要去求折娘子。”
許叔微在吳家莊久了,也清楚誰才是吳家莊真正的話事人。一般的事,全是折美鸞在管,秦牧雖然是折娘子的官人,但是說話還不如折美鸞管用。
他也多少知道了那批災民的去向。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明白吳家莊到底誰說了算。
折美鸞抓走了這批人,秦少爺攔著都沒用。所以既然如此,雖然秦牧現在就在同仁堂,可是救人如救火,眼見著病人都快不行了,乾脆指點她一條明路,去求折美鸞吧。
在許叔微心裡,賈紅線都不行。因為在許叔微來到吳家莊之後,他沒怎麼見過賈紅線,所以覺得賈紅線的話沒有折美鸞有份量。
“折娘子?”韓夫人頓時一愣。她知道折娘子是誰,不是美鸞就是美鳳,可是自家官人之前可是要以造反威脅折家的,現在去求她,她能答應嗎?
別看秦牧是折美鸞的男人,可是在韓夫人這等汴梁真正貴婦眼裡,秦牧和賈紅線等人,根本就不算人。
她們看到的,實際上只有折家。
因此韓夫人敢當面和賈紅線叫板,卻不敢就這樣直接面對摺美鸞。韓家和折家,是一樣的世家。現在韓家想陰謀對付折家,而發起人就是自己的官人。現在自己反倒要帶著官人去求折家。這讓韓夫人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韓夫人,你官人這病,可是不能拖了。”許叔微醫者仁心,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和賈紅線有什麼過節,可是病人不能再等了:“要不這樣吧,我領著你,咱們見見秦少爺。有他一句話,你官人就能見到吳醫生了。”
秦牧沒想到事情兜兜轉轉又來到了自己眼前。
望著眼前淚眼漣漣的韓夫人,秦牧也有點撓頭。這個世界怎麼變化的如此之快呢。年前韓侂文還在算計自己,這才大年初二,他就求到了自己門下。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許叔微開口了,而韓侂文也沒有造成真正的後果,秦牧準備結個善緣。
雖然折可存以武力威脅住韓侂文,但是這還不夠保險。現在就是個機會,秦牧準備用文的再籠絡韓家一番,省的給自己添麻煩。
可是沒等他說話,賈紅線開口了:“哈哈,韓夫人,你原來是求我治病的。”
韓夫人有點慚愧的低下了頭。這時候不能硬抗呀。
看來那個吳醫生,就是託庇在折家門下。這樣說來,賈紅線也是有很大發言權的。為了官人的命,忍了吧。
“那我問你,丫頭的事,就是……”
沒等賈紅線說完,秦牧連忙攔住了她。都這時候了,還說這些沒用的幹嘛。
有些話,不能說,也不用說。
“韓夫人,跟我來吧,我讓吳醫生為你官人看病。”
賈紅線不由得輕輕掐了秦牧一把。給仇人看病,哼,真不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