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哥是我的故友,不過私交是私交,公事是公事,兩者不能混為一談。就請燕隊長介紹一下情況吧。”
燕青見秦牧這樣說,心底大大鬆了一口氣。他還怕秦牧找他算舊賬呢。現在見秦牧不追究,他立刻收拾心態,回到了自己該有的位置,詳細的把事情講了一遍。
經過歸一道事件,郭婷嚴格了警隊紀律,各種流程一概不能缺少。
嚮明一進局子就被搜個底掉,然後燕青親自審問,一頓拳腳下來,向家二公子什麼都招了。
畢竟他從小到大哪經過這樣的事,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是揍。
於是嚮明很丟人的做了向家的叛徒。不但把向家對微山湖煤礦的圖謀都交代了出來,甚至連他老爹出主意,他大哥執行,勾連金國抬高幽州售價,都給招供了出來。
這差點讓燕青氣死。他別看是梁山土匪,可是土匪也是有國家概念的。
燕青說完,秦牧大為感慨。
難怪金國突然把價碼提高了十倍,原來是有內鬼呀。
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了清朝的八大皇商。
清朝八大皇商是指山西商人範永鬥、王登庫、靳良玉、王大宇、梁嘉賓、田生蘭、翟堂、黃雲發。
這八家鉅富皇商,按照現在來看卻是名副其實的內奸,早在清軍入關前,他們便常往返於關內關外。在明朝政治日趨腐敗和社會動盪的關頭,商人特有的靈敏嗅覺,使他們看到了清朝的崛起和統一天下的野心 ,於是在正常貿易之外,暗中為清軍輸送軍需物資 ,提供關內各種情報 ,搞起政治買賣。
這就是賣國賊呀。
“好呀,向家狗膽,竟敢打咱家的主意。”折美鸞聽完大怒。她到是不在意向家賣國,她在意的是向家竟然想要自己的煤礦。
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秦牧意識到了巨大的危險。
他之前的計劃,都是在矇騙大宋高層的基礎上展開的。就如這個微山湖煤礦,實際上趙佶並不知道這裡已經徹底變了天。
在趙佶看來,今年這個煤礦賣了個好價錢,滕縣給他送來的錢財幾倍於往年。這就足夠了。
可是沒想到,汴梁城內不全是廢物,總有許多有心人好像餓虎一樣,一直在冷眼旁觀。稍微有一個機會,向家就惡狗撲食一般的衝了上來。
秦牧發現自己還真沒什麼好辦法應對。
因為趙佶是以微山湖煤礦做抵押,借了六百萬的高利貸。而且看情況,顯然是還不上的。到時候白紙黑字拿出來,交割之後,這煤礦的所有權就屬於向家了。
果然不愧是開當鋪的,吃人不吐骨頭。
合著,是要我給你向家打工。這不是白日做夢嗎。
別說我不能同意,也別說折家不同意,就是近衛團也不同意。如果自己不攔著,近衛團敢衝進汴梁,把向家滿門殺光。
秦牧相信,如果自己不管的話,近衛團絕對有這個想法。現在秦牧的事業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業,而是所有圍繞在他身邊的人的事業。
而近衛團就是他最堅定的支援著,也是監督著。就算秦牧想停下,近衛團也絕不允許他停下。
可是現在還不到攤牌的時候。自己的準備差太遠了。不說別的,就是彈藥供應都不充足。就那麼一個櫃子,他能拉回來多少子彈炮彈?
而且關鍵是不能改變歷史!因為現在網文稽核嚴格,各種條條框框有許多,其中之一就是不允許改變歷史。如果秦牧改變了歷史走向,這本書就不存在了。
書都不存在了,還寫個屁呀。
因此必須悶頭髮展。
可是他想發展,奈何向家不讓——他們盯上了自己的產業。這怎麼辦?
必須召開會議。
可是現在秦牧想開個大會很難。因為他的地盤太分散了。
西北府州那是一攤,折家兄弟和石遺鄧誠都在那邊。
劉雲飛還在西域沒回來。
這片地面上,能召集起來的只有武永福一個人。這怎麼開會。
如果除去武永福,等於秦牧是和後宮開會,這不成了家庭會議了嗎。在之前,秦牧的地盤很小,就是吳家莊一地,一家人在東跨院開個會什麼事都決定了。
但是現在不行。眼下的事業,不是秦牧一個人的事業,是大家的事業。這件事不是秦牧一個人,一個家的私事,這是坐在秦牧戰車上的所有人的公事。
秦牧不由得想起了文山會海這個詞。他曾經很討厭這種繁瑣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