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趙桓如今很不愛回皇城。東宮哪有任瀟瀟的閨房舒服。
那軟軟的床墊,綿綿的被子,這都是太子從來未曾享受過的好東西。
若不是姐姐能幹,就算是以他太子的身份,也沒法買的到。
別看趙桓是太子,但是在這個汴梁城裡面,排在他前面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
雖然他沒去計算,但是就從宜家超級市場的預定記錄上,就能看出自己的無奈。
賈紅線的本子上,都預定出小一個月的貨了,還沒有太子的名字。
這讓趙桓泛起了深深的無力感,從而讓他更加的迷戀待在任瀟瀟身邊的時光。
炮姐的大腿,才是趙桓的支柱,他願意一直抱下去。
若不是他身為太子,身份所限,他都不想回皇城住了——死在任瀟瀟的閨房才好。
今天他按照慣例,向趙佶請安之後,就急匆匆的出了皇城,直奔那個溫暖的小窩。
那裡有他魂牽夢繞的女人,有他牽腸掛肚的姐姐。
可是沒想到,往日裡只有任瀟瀟和小杏主僕兩人的宅子,卻多了一個客人。
向發,向大公子,他怎麼來了?
趙桓當然認識向發,向家質庫的掌門人,汴梁城誰不認識。只是他和自己一般沒什麼來往,公事都沒有,更別說私交了。
現在看樣子,這人是來找自己的呀。現在汴梁城裡,上流社會,都知道任瀟瀟是他趙桓的外室。
這人來幹嘛啊?趙桓有點不高興了。他不願任何男人靠近自己的炮姐。即使做客也不行。姐姐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愣著幹嘛,坐過來!”任瀟瀟看到趙桓這麼沒起色,頓時來了氣。
你可是太子,難得有人來上門求你,你冷著一張驢臉是幾個意思?
趙桓連忙小碎步緊趕,坐到了桌子旁邊。
這一套傢俱,全是宜家超級市場的頂級貨。秦牧最終還是給了任瀟瀟一套,雖然這就很是得罪了後宮,但是他總覺得任瀟瀟這個樣子,自己要負點責任,所以也就由著她去了。
小杏連忙為太子端上一杯清茶。
透明的玻璃杯中,嫩綠的葉片,一上一下的起伏著,就好像此刻趙桓的心情。
“太子殿下,”向發行禮過後,不著痕跡的恭維道:“這裡真是天下少有的安樂之處。我看汴梁城裡,配得上這番享受的,也只有任娘子和太子二人。”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向發是汴梁城裡頂尖的人物,而任瀟瀟也早就脫去了鄉下土氣,有這兩人坐鎮,趙桓就是一句話不說,氣氛也能很融洽。
何況,向發今日是有求太子的。
準確的說,也不是“求”。太子還沒那麼大臉面,向家不會低三下四的來求趙桓。
向發這次來,僅僅只是來拉拉關係,辦一件小事。
折家拿住了阮氏兄弟,不管他們是死是活,多少都是個麻煩。雖然向仲說了,沒什麼麻煩,自家根本不用在乎。但是向發才是目前向家的掌舵人。
而且他才三十左右,遠沒有老爹那個身份。
向仲可以隨便說一句話,但是向發該做的事必須去做。這也是他們父子之間不用言說的默契。
現在局面很明確,一定是折家拿住了嚮明,好要挾向家放棄微山湖的土地。
這個時候,向家父子還真沒擔心向明把他們賣國的事情交代出去。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折家早就變得不是原來的折家了。
原來的折家,會照足規矩,即使扣下了嚮明,也不敢為難他。每日裡好吃好喝伺候著就不用說了,沒準還得給弄倆女人來陪睡。
他們哪想得到,向家二公子別說女人了,連女蟑螂都不會有一個。每日裡面被看得牢牢的,完全就是等死中。
這樣的嚮明,別說老爹賣國的秘密了,就是他小時候偷看老爹和姑姑親熱,這樣的家族醜事,都一五一十交代了。
這讓秦牧都看的直咂舌。你們向家還真有點古風呀。這不就是齊襄公和妹妹齊姜的不倫之戀嗎。
不過向發完全不知道這些,他只是儘可能多的拉攏汴梁的豪門,站在自己這邊。
向家認為,最終解決問題的地方,還是在汴梁。向家和折家,必須要坐下來談談。那麼這樣的情況下,誰家朋友多肯定佔便宜。
而且折家最近異軍突起,他家的酒樓,他家的香菸,他家的超級市場,已經大大的攪亂了汴梁的固有經濟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