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個富人家的女兒。
秦檜有官身,王卓有錢,於是倆人就湊成了一對。
密州挨著青州,秦檜時常跟著王卓回來蹭吃蹭喝,沒想到這次走了狗屎運,連龐大的家產都蹭到手裡了。
秦檜好不興奮!所以進門之後,還有心情品茶。
他是教書匠出身,口才了得,幾句話就把事情講明白了。
李清照聽了之後,更是痛哭失聲。王家莊是她親舅舅一家,這一家人全死絕了,都是梁山土匪害的。她悲從心來,抱著表妹倆人哭作一團。
秦牧看的尷尬極了。這一切的源頭,實話說全是自己。如果那天打梁山的時候,他沒有留這麼一個口子,宋江等人一個也跑不了,全得死在近衛團的手裡。
可是放跑梁山一些人,是他早就定下的戰略,必須執行。而後果不出自己意料,甚至比自己意料的還好。剛才秦檜太興奮,說走了嘴,把王家是青州最大的地主這事給說了出來。
也不由得秦檜不興奮!這是多大一筆財富!以後穿金戴銀,孝敬上司,完全不用發愁。自己這就時來運轉了。
若不是有李清照在,他都會笑出聲來。
可是秦牧笑不出來。自己目的是達到了,青州最大的地主家裡死的就剩下一個王卓了,這無疑讓自己獲得青州的土地變得容易了許多。只是這個受害者就在自己眼前,而且李清照也算是受害者,死的是她舅舅,還是親的,這讓秦牧感覺怎麼都彆扭,渾身不得勁。
賈紅線幾個對這事沒多大反應。本時空死人是常事,這三個女人手底下人命不知道有多少。死了就死了,死了更好,這樣機會不就來了嗎。
只要能讓自家男人買到地,死多少對她們來說都無所謂。
秦檜眼瞅著桌子上的菜餚琳琅滿目,而且大部分自己都沒見過,頓時勾起了饞蟲。
“櫻桃,我跑這一路,也是飢渴難耐呀,給我拿一套餐具。不,兩套,也給夫人一套。”
櫻桃連忙給他取來。秦檜也不客氣,先給自己斟滿了酒,再給秦牧滿上,然後舉起杯子說道:“秦少爺,難得今日在表姐家裡相見,咱倆還是一個姓,五百年前是一家,來,兄弟,乾一杯。”
一聽這話,秦牧差點把酒杯砸秦檜腦袋上。自己怎麼就和這個千古大奸臣成了兄弟了。這能捱得上嗎?
就是和傻丫頭做兄弟,也不能和你這個大混蛋做兄弟呀。
他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秦教授,你的秦和我的秦不是一個。我的秦,其實來自於趙姓。”
秦牧的祖宗是秦始皇,秦始皇的名字嬴政,在當時來說,這個贏不是姓。秦始皇的名字如果按正常來說,應該叫趙政。
反正秦牧是怎麼都不可能跟秦檜稱兄道弟的。就是沒上面的解釋,他也會胡亂編一個原因。
秦檜毫不在意。你不當我是兄弟,難道我缺你這個兄弟?若是原來的秦檜,還會點頭哈腰低三下四,可是今日的秦教授不同了。丈人家死光了,他發達了,抖起來了。
他也不知道秦牧的身份,以為就是李清照的客人。李清照文名卓著,可是往來的沒有高官。當官的哪有閒工夫交往一個純文人,還是女的。李清照的客人不是窮人,就是更窮的人。
秦檜根本不在意秦牧。他眼光更多的是偷偷打量那三位小娘子。
這仨小娘子怎麼長的,一個比一個漂亮,而且看樣子還全是秦牧的夫人。這讓大奸臣嫉妒極了。憑什麼他有這麼漂亮的娘子呢?
其實王卓也不算不漂亮。她和李清照是表姐妹,李清照這麼漂亮,王卓能醜嗎?
只是本時空女人嫁的早,所以一過三十就算老了。在秦檜看來,王卓就是老女人了,李清照更是老女人。只有秦牧身邊的幾位,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女人。
他私下偷看,賈紅線幾人都沒有發現。秦檜什麼人物,現在是教授,以前是私塾先生,乾的就是監督學生的活。他練出了一手好功夫,就是表面上全神貫注的讀著書,其實餘光早就把滿屋的學生都看了個遍。哪個敢開小差,都在他的心裡。
這種本事一般人沒有,所以連秦牧也沒注意到他色眯眯的偷看自家娘子呢。否則秦牧真給他踢出去了。
秦牧看著這個千古第一奸臣,覺得史書真沒冤枉他!
王家莊遭到這麼大的禍事,他丈人一家都死絕了,可是這個秦檜,真心的沒有半點悲傷。相反,他快樂的要命,就差站起來跳一段唱一曲了。
這人真是一點人性也沒有!如果不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