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不該自己一行人看到了櫻桃進當鋪。這更讓秦牧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你這是趁火打劫呀!
他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賈紅線真的要趁火打劫。
實際秦牧沒猜錯,賈紅線就是要趁火打劫。既然李清照都窮的上當鋪了,這不正是好機會嗎?買她的宅子,不但能救她的急,還能便宜不少——賈紅線再有錢也是女人,女人都貪小便宜。
秦牧頓時陷入了裡外不是人的地步。
“姐姐,”秦牧對李清照的稱呼又變了,這時候得拉近點關係:“你別聽她們幾個胡說,我真沒這個意思,她們喝多了,醉話,不當真。”
說著,秦牧連忙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姐姐,我這個人,就佩服你的才氣,來,喝一個。”
說著秦牧一飲而盡。先用酒遮擋一番吧。
李清照卻沒給秦牧面子,她根本就沒動酒杯,冷冷的望著秦牧說道:“秦少爺,若是你想趁火打劫,趁早息了這個心思。”
“不不不,姐姐你說到哪裡去了。”秦牧連忙分辨:“我真的有事求你,不是買宅子,是別的事,正事,事關我的生命。”
聽到事關生命,李清照頓時換了模樣,剛才的冰冷一絲也不見,如今滿臉都是牽掛。
賈紅線對著折美鳳偷偷撇嘴,表哥真能編,不過一個石油,還事關生命。
她們不知道,秦牧真沒說假話。石油和鋼鐵,是工業化的兩大支柱。如果說鋼鐵是骨架,石油就是血脈。在後世,這兩樣一天也不能缺少。
在大宋,對於秦牧來說,更是如此。如果沒有石油,就沒有內燃機,沒有內燃機,只靠蒸汽機,他真走不到歐亞大陸的盡頭。
只有搞出內燃機,有了石油,才能有一支機械化的軍隊,能在有限的時間內打遍歐亞大陸。這當然事關他的小命。
“功業,哪到了如此嚴重,怎麼你的性命和奴家的宅子連在一起嗎?”李清照很是擔心,同時又有點竊喜:“若是如此,奴的一切都可以給你。”
“……”秦牧又傻眼了。李清照可不是凡俗女子,她可是著名文人。她的詩詞,每一個字都是用心推敲,考究異常。這句話看似隨意,卻內涵豐富。可是還讓人抓不住把柄。
奴的一切都給你,當然你理解為宅子也可以,理解為宅子裡面的自己,也不錯。
賈紅線和折美鳳也不是傻子,她們都是識文斷字的。不會作詩,還不會聽音嗎?這女人,簡直是不要臉啊。當著我們的面……
秦牧這時候真不敢讓她倆發作了,連忙岔開話題:“姐姐,不是那麼回事,咱先不提這個,我倒是有個問題,如果姐姐你不介意,能不能和我說說。”
“功業請講。”李清照這時候也覺得似乎秦牧有些誇大了。如果他真的性命有危險,那倆娘子怎麼一點擔心的表情沒有呢?
“是這樣,我到了青州才發現,市面上的東西,有點貴的離譜啊。”
秦牧巧妙的引開了話題,同時也為李清照解圍。說市面上東西太貴,他都覺得貴,那麼李清照典當這件事,也就情有可原了。
而且秦牧說的沒有錯,這訊息是手下反應上來的。近衛團到任何地方都要採買食物,青州城裡的物價比別的地方貴太多了,這讓負責採購的劉雲飛覺得有問題,才立刻報告了團長。
李清照怎麼能不明白秦牧的心思,她感激的衝著秦牧溫柔一笑,笑容裡盡是曖昧——當然這是賈紅線幾個看來:“功業,連你這樣豪奢都覺得貴,奴更沒法活了。奴可是個窮人,活不下去,只能典當度日。”
這樣看似玩笑的說出來,李清照總算是解開了沒錢的窘迫。她尤其感激秦牧的貼心。不向著自家娘子,反倒向著自己。
秦牧要知道她這麼想,估計馬上就得跑。你想的也太深遠了,我真沒向著你,只是實在不忍心看你吃癟。
“哈哈,哈哈,”秦牧只能打著哈哈,同時把餘里衍的手牢牢攥住。這傻公主,可別再冒傻氣了。
“聽櫻桃說,”李清照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前陣子市面上來了一群外鄉人,把好多東西都採買一空。奴想著,是不是因為東西少了,才貴的這麼離譜。”
別說,李清照說的一點沒錯。只不過她只看到表面,不明白內裡。她只是感覺到東西貴了太多,往日裡一文錢的東西能賣到兩三文,這極大的超出了她的負擔能力。
不過她窮,賈紅線可不窮。如今她不差錢,就錢多!
折美鳳也不窮,她從來就沒窮過,價格對她來說,連數字都不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