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瀟瀟不是個有武藝的女人,她拿著剪子都捅不死人,還需要藉助秦牧的力量,所以儘管此時她狀態瘋狂,輸出卻不高。
種申措不及防,被撓了一個滿臉花,然後,也就沒有然後了。
在樊樓這個地方,難道真能打死種申不成。
如果種申死在樊樓,任瀟瀟是解氣了,穆南行還做不做生意了?
她絕不能讓這樣情況出現。任瀟瀟發瘋沒多久,就被穆南行命幾個婆子控制住了。
打一頓出出氣就行了,可別在這裡搞出人命。
弟弟又沒說要種申死。
如果弟弟說了要這個爛男人死,穆南行有一百種方法讓他走不出樊樓,還死的和自己毫無瓜葛。可是弟弟沒發話,那就算了。饒他一條小命。
種申一開始被打糊塗了,可是種家二公子畢竟不是白給的。他很快就弄明白了眼前的狀況,今夜在這裡自己是討不了好去。
既然如此,君子不吃眼前虧,趕緊跑吧——老鴇都拉偏架,沒看婆子們只拉著自己,不管任瀟瀟嗎。
種申一直想做文官,所以絕不碰武藝,這時候就吃了大虧。別看他是男人,對上瘋狂的任瀟瀟也扛不住,趕緊腳底抹油吧。
他跑了,那兩位跟著也跑了。
秦牧只是要他們套出種申的話,讓任瀟瀟明白此人的黑心腸。現在目的達到了,留下來豈不是自找沒趣?任瀟瀟這個樣子,想來秦少爺也不喜歡被外人看到。
蔡鞗和朱壕都是人精。雖然他們跋扈慣了,但是跋扈不代表傻。相反這倆人家世淵源,從小受到良好教育,非常懂得分寸。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到什麼山唱什麼歌。
今晚顯然不是自己唱歌的地方,趕緊溜。
一時之間,仨人都跑的沒了影,房間裡只留下痛哭流涕的任瀟瀟。
秦牧緩步走了進來,看見任瀟瀟哭的快斷氣了,一時也有點無可奈何。
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不讓任瀟瀟徹底對種申死心,這個小娘子就會一直犯糊塗。
現在顯然自己的目的達成了,可是效果也太好了點。怎麼看任瀟瀟都有點要瘋。可別成了第二個餘里衍,自己真沒時間再照顧一個傻妹妹了。
他扭頭看了看穆南行。
這時候房間裡面只有他們三個,賈紅線等人都沒跟過來。這是秦牧再三要求的。任瀟瀟都這個樣子了,你們還來看她熱鬧不成?
穆南行得了情郎暗示,立刻走到任瀟瀟面前,掏出一方絲巾,一邊為任瀟瀟擦去滿臉的淚水,一邊輕聲勸說。
“瀟瀟妹妹,這世上混蛋的男人多了。你年紀還小,被他騙了不是你的錯。別哭了,不要為了臭男人折磨自己,哭壞了身子,受罪的是自己啊。”
“姐姐,奴的命好苦啊!”
有人勸說,任瀟瀟頓時好像堰塞湖找到了發洩口,滿肚子的話傾洩而出。
穆南行只能一邊安慰她,一邊做個忠實的聽眾。
任瀟瀟的事情,秦牧都給她講了個大概,但是很多細節秦牧沒說。沒必要,也沒那個耐心。
如今任瀟瀟自己絮絮叨叨的說起來,讓穆南行漸漸清楚了一切。原來這個妹妹,和弟弟,是這樣的關係。
這個關係,說深不深,說淺不淺。乾妹妹呀,和情妹妹有什麼區別?還不是一個字的差別。那天干妹妹變成了“幹”妹妹,豈不就……
穆南行不由得瞟了一眼秦牧。弟弟,對這個妹妹,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秦牧對任瀟瀟沒任何打算。吃好喝好玩好,自己快樂就行了。
眼見著任瀟瀟折騰的快沒力氣了,秦牧靠過來說道:“瀟瀟,既然事情已經這樣,那也別多想了。到是以後你怎麼打算?”
以後?任瀟瀟聽到這話,心裡一愣,清醒過來。
是啊,自己和那個混蛋算是完了。幸虧一直以來自己守著婦道,沒被他佔了便宜。可是,想到這裡,任瀟瀟又記起了種申的話。
他說自己連水橋舞的腳趾也比不上!
這讓任瀟瀟不但憤怒,而且覺得極端丟人!原來自己在男人心裡是如此不堪嗎?竟然比不上另外一個女人的腳趾!
羞恥如烈火一般包圍住了任瀟瀟,她一把揪住秦牧,大聲叫道:“秦大哥,奴要做歌伎!”
……
秦牧頓時被嚇到了!
怎麼你瘋了,被種申欺騙,被種申拋棄,的確讓你痛苦, 可是你也不能自輕自賤去當妓女啊!
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