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寶是大宋水軍都統,也算是見過些世面。但是他根本沒想到吳家莊竟然有酒樓。
這樣一個小破村,有碼頭已經很稀罕了,怎麼還有酒樓?真稀奇。
正是午飯時候,他帶著兩個親兵就上了寡婦酒樓。
好名字,梁寶喜歡小寡婦——這是未亡人呀!多好的題材!
他上到酒樓二層,只見到一個美豔絕倫的女人站在窗邊,正冷冷的望著自己。
這小娘子,怎麼這麼美呢?梁寶活了幾十歲,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那是當然,折美鸞本來就生的貌美如花,又經過後世化妝品化妝術的加成,而且她本來就是真正的世家女,氣質非同一般,如今再被東跨院二十一世紀的環境徹底提升了素質,自然美的不是大宋女人了。
若是往日,在汴梁城外的小鄉村遇到一個漂亮小娘子,梁都統肯定早早就上去調戲了。鄉下人,就是再漂亮又能怎麼樣?無權無勢,還不是任由自己無法無天嗎。
可是現在他有點被震住了,竟然一改常態的沒敢上前騷擾。
折美鸞的確是太有氣場了。只靜靜的站在那裡,就有一股寒冰一樣的氣質,凜然讓人不敢接近。
梁寶正想著怎麼上去搭訕,折美鸞卻先開口了。
“這位將軍,怎麼稱呼?”
梁寶沒想到美娘子會對自己說話,連忙點頭哈腰的回答:“在下大宋禁軍都統,梁寶。不知小娘子怎麼稱呼。”
“你可以稱我秦夫人。”
“秦夫人。”梁寶不由自主的就按照折美鸞的要求稱呼:“不知小娘子是不是在這裡等我呢?”
兩句話一過,他的本性就暴露出來,開始言語上犯賤了。
沒想到折美鸞竟然對他點點頭,說道:“卻是正在等都統。這個莊子是我官人的產業,被梁都統扣下的船隻,全是來我莊上做正經生意的,絕沒有半點違反朝廷律法的地方。梁都統今日這番做派,卻是大大的損害了我家生意。”
梁寶心裡大喜。不損害你家生意我還不來呢。損了才好,這樣你才能求我!
“秦夫人,實話和你說吧,這事情不是在下的主意,我也是身不由己。上頭有令不敢不從。不過,這‘從’到什麼程度,卻也要看情況而定了。”
來繼續求我啊,讓我輕薄一番,我就給你點方便,若是你能讓我……
沒等他繼續做夢,折美鸞冰冷的聲音傳來:“梁都統,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姓折,孃家在府州。”
這句話說出來,梁寶頓時愣了。府州折家的娘子,這可是真沒想到。難怪這麼漂亮又這麼有氣質,竟然嚇得自己不敢靠近。
一句話打消了梁寶的所有非分之想,可是既然不想了,那就公事公辦。
“秦夫人,這些船上有沒有違禁品,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府州說了算。在這裡,公事公辦,我說了算。”梁寶立刻擺出了一副無賴的姿態。
如今大宋的禁軍多年不曾打仗,早就不是一支軍隊了。就從高俅弄的那個戲班子一樣的演習可以看出來,禁軍根本就沒有真正的軍人。
梁寶還算是專業技能可以,至少能帶兵開船,不至於帶溝裡去。這就是人才了。而且他緊跟高俅,這麼多年狐假虎威慣了。府州折家的女人他是不敢碰,可是不碰你家女人,卻不用給你面子。
府州折家在汴梁根本沒地位,而且高衙內還被府州折家的人給揍過。公私兩面都結著仇,何況梁寶這次正是奉了高俅命令,來吳家莊找麻煩的,自然無需看折美鸞臉色。
不讓你難受,我來幹嘛?
“好,梁都統,既然你是公事,還望不要騷擾本地鄉里。都統在這裡的花銷,我請了。”
折美鸞說完,身邊的郭婷立刻端著一盤金子放到梁寶面前。
“梁都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折美鸞扭身走出寡婦酒樓,臨出門前,又加了一句:“還望都統不要騷擾地方。”
梁寶望著折美鸞離去的背影,一邊流口水一邊暗罵:“折家算個屁,囂張什麼?現在一切都在高太尉手裡捏著,你到是蹦躂給我看啊!你的船,我就扣著了,能奈我何?不服氣,那就問問我胯下寶刀。”
“掌櫃的,最好的酒菜,都給本都統上來。遲得片刻,老子把你這酒樓拆了。”梁寶一肚子邪火無從發作,直接就拿李小娥撒氣了。
李小娥本就一肚子氣,這下火更大了。
吳家莊這些日子以來,在折美鸞的治理下完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