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知州陳鎧一門心思想著來利國監撈一筆,可是沒想到錢沒見到,先見到一地的死人。
這是怎麼了?陳知州簡直要吐了。滿衙門全是死人,這利國監衙門難道是閻王殿?專收世人的性命不成?
秦牧收到知州要來的訊息,只是沒想到這個知州還是自己的曾經相識。
在他去找景羊五尊盤的路上,秦牧和陳鎧曾經同船。不但秦牧認識陳鎧,方好音也認識。
陳知州也沒想到利國監的知監竟然是秦牧。宋朝的州一級單位,相當於後世的地區一級單位,下面有各種縣市,利國監就相當於一個小小的縣,這樣的資格,還不入陳知州法眼。
他見到秦牧也有些意外,不過看到方好音,就有些驚喜了。
這美人,越發出落的漂亮了。
那是當然。之前在船上相見時候,方好音還大體不脫本時空的影子,只是在化妝上領先一千年。
現在嗎,經過秦牧這麼長時間的薰陶,方好音早就變成了二十一世紀的女神,還是知識女性那種型別的。
她獨特的氣質完全令人無法抵擋,陳知州一見之下,竟然連遍地屍體都差點忽略了。
陳知州來的急,而衙門裡面死人太多,秦牧就是讓人儘快打掃,也沒完全弄乾淨。
不過秦牧覺得陳知州來的正好。讓他親眼看到有人劫獄,要比自己說的更有份量。
“陳知州,屋裡請。”
大家總不能面對這樣的場面交談,所以秦牧把陳知州讓進了會客室。
“秦知監,那日船上一會,陳某就知道閣下非池中之物,果然,今日裡咱倆這不就同殿稱臣了嗎。”雖然剛才見過了那等恐怖景象,遍地的死人,可是陳知州畢竟在官場歷練多年,他很快就調整好情緒,回到了自己該有的身份上。
“僥倖,僥倖。”秦牧也客氣著。
“功業,”陳知州拉著近乎,直接稱呼秦牧的字:“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呀?”
死了這麼多人,而且死在知監的衙門裡面,陳知州不能不問清楚。
“知州,昨夜有歹人衝擊衙門,試圖劫獄。”
“劫獄?”陳知州頓時從發財找女人的美夢中驚醒了過來。別看他剛才和秦牧說的自然,實際上陳鎧心裡一直想的是錢和女人——方好音。
“誰要劫獄?要劫哪個?”
“是正一道張過的家人在劫獄。他們要劫張天師的弟弟,張逸。”
“怎麼?功業你把張逸給抓了?”陳鎧大驚失色。
別看他開始不知道利國監新知監是誰,可是本地的豪強他全門清——不清楚這個怎麼做官?
尤其利國監是他早就瞄好的錢袋子,這裡有些什麼人物,他能不在意嗎?
更何況張逸是張過的親弟弟,而張過是本代正一道天師,很得皇上看重。皇上看重的人,他能不看重嗎?
“不知這張逸犯了何事,功業把他關在牢裡?”這個問題陳知州必須弄明白。
“這卻是一個誤會。”秦牧擺手說道:“張員外什麼人物?我怎麼敢把他關在牢裡。”
“那是?”
“是這樣的。”秦牧就給陳知州解釋道:“利國監前兩日剛發生了一件大事,項員外的全家,包括他的霸王團,全被土匪給殺了。我作為本地長官,必須要安撫苦主。所以我準備分一些錢給苦主的家人,也算是一點補償。更重要的是安撫地方,免得生亂,誤了官家的大事。”
陳鎧聽了也連連點頭。項家的事他清楚,公文裡面都交代明白了,他就是為了這個事來的。
秦牧這樣處理,也不為過。雖然由衙門拿錢出來補償苦主家庭,根本就沒這個前例,可是事急從權,利國監這件事特殊,也算說的過去。
只是這也沒說出來,為什麼關押張逸呀。
“知州,你知道我是新近才上任的,所以人生地不熟,因此就請來了張員外幫手。”
陳知州繼續點頭。這樣也是應該的。沒有本地人幫助,秦牧兩眼一抹黑怎麼辦事。
“只是這件事很急,我和張員外就談到了夜深,而因為這件事又涉及銀錢,自然要守秘密一些。不知怎麼一來二去的以訛傳訛,張家人竟然以為張員外被我扣下了。”
“所以他們就來劫獄?”
“知州洞燭千里,宛如親見!”秦牧點頭說道:“卻是如此。張家組織了幾百人,半夜三更就開始衝擊衙門,開啟了牢房大門,放跑了全部的囚犯。”
“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