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揚希有些悲哀地看著狐媚。

這真是害人害己啊！

“狐園是你們狐族的住處？就是被周炯搞成那樣的？”程揚希問道。

狐媚眸子裡閃過一絲仇怨的冷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點了點頭。

“我要是說你們害人害己，你會不會不高興？”程揚希道。

狐媚自嘲道：“你說得完全正確，妾身是活該。所以，只要能夠殺死他，妾身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恐怕不容易。現在他再度開啟了太古銅門，讓被壓抑了九千年仇怨的幽冥族和太古銅門這邊的百姓廝殺了起來，每天都有無數的死亡在持續。這場大戰，我估計，還沒有結束，他就已經領悟殺戮之道了。”

程揚希腦海裡浮現武王冢倒塌的一幕道：“而且，他已經獲得了他的第一具身體周武王的屍骸了吧？很快，真正的大災難要來了。”

狐媚看向程揚希，突然道：“要完成殺戮之道，最後需要無數的血液祭祀。那是殺死他的唯一機會，如果錯過了，他就真成神了。”

程揚希停住腳步，看向狐媚道：“你死了多少年？”

狐媚沉吟道：“九千年。”

“那個時候周王朝才剛剛建國！”程揚希道。

狐媚點了點頭道：“當年，狐園被他活祭成陣子，妾身也被他重傷，拼死才逃了出去，正好碰到山下一獵戶的兒子垂死之中。妾身時日無多，便用了自己最後一點精血救活了他，並傳授了他一些法術，為妾身守墓。”

“實際上，妾身在另外一處埋葬了一東西——妾身以生命為代價剝離出來的封印之道。”

“什麼！”程揚希震驚道。

狐媚道：“他的性格妾身非常瞭解，妾身雖死，他沒有見到妾身的屍骨是不會罷休的。所以，妾身以身體為誘餌，讓他死心，從而保證封印之道能夠儲存。妾身相信，只要有緣，妾身的封印之道會重見天日，被有緣人吸收。或者，他能夠藉助妾身的封印之道成神。只是可惜，似乎還沒有等到有緣人。”

“又或者說，妾身的封印之道被拿走了，但是，那個人並沒有成神就死了。畢竟，手記上說過，領悟兩條或者以上的大道法則能夠成神，但是並不是一定成神。”

程揚希狐疑地看著狐媚道：“大道法則還能夠剝離再吸收的？”

猛然想起自己的大道法則——輪迴之道，程揚希心裡閃過一怪異的想法。

自己的這條大道法則，似乎是在十年幻境裡就有了！

那個時候，自己還不是超武神。

不是超武神，卻掌握了輪迴之道大道法則？

狐媚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必須以生命為代價。剝離大道法則的過程十分痛苦，元魂甚至要破碎。”

“那你的元魂？”程揚希問道。

狐媚道：“妾身的元魂是用七星喚魂強行融合在一起的，這樣融合的元魂，隨時可能會面臨再度崩裂的危險。”

程揚希又道：“問你個事情。超武神之前，能不能領悟大道法則？”

狐媚皺眉道：“自然是不能，你自己身為超武神，難道不知道？修為必須達到超武神，才能領悟一條大道法則。”

“不是一達到超武神就能夠領悟一條大道法則？”程揚希道。

“表面上來說，是這樣子的。實際上，並不是這個樣子。只能說，第一條大道法則的領悟，要遠遠容易其他第二條大道法則。而第二條大道法則的領悟，要遠遠容易與第三條大道法則。而這第一條大道法則的領悟容易程度——”

狐媚頓了頓，指了指路邊一野獸的骸骨道：“就比如那個，你心愛的東西或者人死亡，你的心靈有所觸動，你過往的經歷就會融合成一條大道法則。”

“妾身自從修煉開始，就一直接觸的是陣法和封印，因此，妾身的大道法則是封印之道。”

握了握自己的右手五指，狐媚隨手一揚。

兩人的前方一棵大樹瞬間被一層薄膜覆蓋。

狐媚鬆了一口氣道：“原來，死而復生之後，大道法則還在。這就是我的大道法則，封印大樹的一切機能。不出一個月，大樹就會因為一切機能被封印，無法吸收水分而死。”

程揚希有些鬱悶地撓了撓頭道：“你這樣說的話，那我還沒有領悟大道法則。”

“嗯？”狐媚停下腳步，打量著程揚希道，“你已經是超武神了！你的實力，強得可怕，你竟然還沒有領悟大道法則？難道你冷血到世間已經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