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一個閨女兒,她又那麼小,我小心小心再小心,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了,這要是突然沒了簡直就是在活生生剜我的心啊!”
說到最後萬老爹還是沒忍住嚎出來了,哭的滿臉通紅,眼睛腫的幾乎都看不見了。
有些人聽著也忍不住哭了,誰家沒了孩子不傷心呢?
萬全給萬老爹遞了塊帕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兒,爹,姐還在呢,你別跟哭喪似得了啊,嚎的我耳朵都疼。”
萬全的話一下子崩了萬老爹的悲傷情緒,氣的老爹沒忍住踹了他一腳,“我去你個臭小子的!你才哭喪呢?”
老爹順手還把摁了一臉鼻涕的手帕扔到了他身上,“滾一邊兒去!”
萬全哇的一聲的迅速跳到一邊,老爹的襲擊怎麼越來越不忍直視了,連這個都扔?
他的動作太誇張了,身後的人群不由一陣爆笑,連村長也忍不住被逗樂了。
萬老爹見氣氛跑了,重重的咳了兩聲拉回眾人的視線嚴肅道:“村長,你說這事兒是不是該好好給我個交代?”
村長想了想道:“若確有其事,那許芳肯定是要接受村規的處置,但若沒有,我也不能冤枉了人家,所以這事兒得好好查查。”
“還有什麼好查的?我閨女兒都看到是許芳害她的,事情都已經明明白白了不是嗎?”萬老爹老大不滿的說道。
村長理解他的怒氣,也就沒在意他語氣衝,而是平和的說道:“如果許芳真是有害人之心,即便她是殺人未遂,她也會被逐出村子,因此這事兒得好好查,不能光憑你一個人的話就隨便給人定罪了。”
萬老爹滿腹火氣,眼看就要爆發的狀態。
在他的理解中,他閨女兒絕對是不會說謊的,不管他閨女兒說啥都是對的,她說什麼那肯定就是什麼,這還用查嗎?
那不是浪費時間讓那個害人的傢伙有機會逃跑了嗎?
而人群中同樣是在議論紛紛。
不是說萬安落水是被傅津害得嗎?怎麼又變成許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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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某人全身燒紅的跟螃蟹似得倒在床上,面板好像燙的能煮熟雞蛋了。
完全一副不省人事,即將燒熟的狀態,誰能想到這身體生病還慢半拍。
回來的時候還什麼事兒也沒有,一歇下就倒死起不來了。
傅津娘被他這一倒嚇壞了,急忙跑出去找了大夫。
大夫過來嘆了口氣說道:“他燒的太嚴重,普通的藥草藥性較弱,治不好他,只能勉強壓住病情,能治好他的藥材你只能得去鎮上的百草堂才買的到,但是鎮子離這兒有十幾裡遠,他的病情嚴重我最多也只能讓他多撐個兩小時。”
傅津娘當時一聽差點就昏過去了,她撐著身子道:“大夫您可一定要讓津兒多撐一會兒啊,我去借牛車,趕的快點兒,一定能來得及的!”
“我這就去!”傅津娘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村裡有牛車的只有兩家,村長家和牛家。
牛家離傅家近,傅津娘先是到了牛家,卻不料立刻便遭得牛嬸兒好一通嘲諷,她斜著眼:“我可不敢把牛車借給你們這樣不要臉的人家,上頭的傷風敗俗,生出來的娃也是下三濫的流氓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