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抓賊還得拿贓呢！萬員外！你什麼證據都沒有一張嘴皮子張口就說人小姑娘害人，那誰能信啊是不是？”

“就是啊，你看這小姑娘又弱又蔫的樣子她害得了人嗎？”

眾人看著許芳一吹就倒的麥稈身子和她白的泛青的臉，怎麼看都看不出來她像是會害人的樣子。

“誰說老子沒證據了？老子有證據！”萬老爹伸長了脖子說道。

“我閨女兒就是證據！她親眼看見她——把我閨女兒推下水的！”萬老爹指著許芳理直氣壯道。

眾人絕倒，“那也不能光憑你閨女兒一個人的話就定人罪啊！萬員外。”

“憑啥不能啊？”萬胖子跟著老爹的步伐吼道，“我姐的證據不是證據啊？”

“這不是……”

“安靜！都別吵吵了！”村長大聲喝道，“萬員外，我明白你想找出兇手的急切心情，但也不能冤枉別人，先聽聽許家姑娘怎麼說。”

待眾人安靜了下來，村長視線轉向許芳，問道：“許家姑娘，你說，今天早上你都在哪裡？在做什麼？有沒有路過村口的小溪？是否有看到萬家姑娘一個人站在小溪邊，起了害人之心將人推下水？”

許芳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沒去過小溪那邊，前些天爺爺過世，我……我一直很難受，”她的聲音哽咽，淚也淌了下來。

“我太難受了，就經常去爺爺常去的地方走走，早上我去了北山，因為爺爺以前常在那邊採藥……”

許芳眼睛通紅通紅的，看著可憐極了，又聽她這麼說，眾人更是對她心生憐憫。

村長倒是沒像其他人那樣受感染，繼續問道：“有人看到你在北山嗎？”

許芳擦了擦淚抬頭說道：“沒有，但是有人看見我去北山了。”

許芳的話音剛落人群裡便有幾人出聲應道：“我看見過！”

“我也看見過！……”

那幾人走出來道：“這姑娘當時走的時候是哆哆嗦嗦的邊走邊哭，我記得可清楚了。”

“這樣啊。”村長捋了捋鬍鬚，“你記得你是早上何時看到許芳的？”

幾人想了想說道：“大概辰時左右。”

村長轉頭又問道：“萬員外，你閨女兒是什麼時候被推下水的？”

“這我不知道，不過我閨女兒是巳時回來的，她回來的時候那一身又溼又狼狽的，看的我都差點哭了！”

“這樣……哎，這樣……”村長的腦子繞不過彎了，只能繼續問道：“許芳，巳時的時候你是還在北山嗎？”

許芳點了點頭應道：“嗯。”

“是你一個人在北山，沒別人在也沒人看到是嗎？”

村長皺眉想了想道：“現在看來這許家姑娘到底有沒有害人是不好判斷，這證據不足啊。”

“萬員外，你確定是害你家閨女兒的是許芳嗎？”

“那我閨女兒親口說的還能有假？”萬老爹哼了一聲說道。

這時，人群中有人喊道：“害你家閨女兒落水的不是傅家的秀才嗎？”

“對啊！”有人跟著反應了過來，“不是說是傅家那個秀才想玷汙你閨女兒把她給逼得跳河了嗎？怎麼好端端的扯上人許家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