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還未大亮,一群人便等在了大廳裡,廳裡熙熙攘攘,噪聲嚷嚷甚是惹人心煩。
擔心那群人等太久會拆了盟主府,凌盟主隨意洗漱了幾下穿戴整齊了便趕到了大廳。
進了大廳,和一番在座眾人客套問好後,她走到上首,背對眾人時沉澱了下表情,轉過身,並未落座,反倒是聲音哀傷的說了句讓眾人有些發矇的話:“諸位,老夫——對不起你們啊!”
她說著甚至還抱拳朝眾人鞠了一躬,眾人都吃驚不已,“盟主,這是怎麼了?你為何突然向我們道歉?”
有人想到今日大家是來問個答案的,心裡不由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便出聲道:“難道……我們弟子出了什麼事了嗎?”
這人一說,所有人都迅速反應了過來,大廳瞬間炸開了一般,吵鬧不休。
“什麼?!是她們出事了?!”
“她們怎麼了?!”
“難道她們……遭遇不測了!”
“盟主,你倒是快說啊!”
……
一道道或焦急,或緊張,或不安,或憂慮的目光都匯聚在凌盟主身上。
凌盟主也並未失了態,只見她仍是沉痛的擰著眉頭,臉似乎也哀傷的失了色,見眾人都望著她,她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道:“隨雁兒一起去的,”她頓了一下,目光哀傷的望著眾人,“各位的親友……都犧牲了……”她仰著脖頸別過了頭眼底彷彿隱隱溼潤。
“你說她們都死了?!”一個大老粗太過著急大嗓門的朝盟主吼了一聲。
其他人心中也不亞於是投了顆深水炸彈一般的震驚和憤怒。“我的言兒被誰害死了!老孃要去給她報仇!”
“大師姐她們都死了嗎?嗚嗚——”
……
大廳裡哭的,罵的,呆滯的,吵吵嚷嚷不絕於耳。凌盟主繼續道:“她們是被魔頭江衡行殺死的,雁兒說當時……”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聽凌盟主說話,一時只有她一個人沉重的聲音迴盪在大廳裡。
凌盟主很巧妙的將矛頭和眾人的仇恨點都指向了江衡行,刻意弱化了凌雁在此事中應負的責任,並且將其塑造成了一個為向眾人傳遞訊息拼盡全力出逃還落得半身不遂成為廢人的可憐受害者。
其實還多虧她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否則即便凌盟主再怎麼說,眾人對凌雁肯定還是會有仇恨或不滿的情緒存在。
但現在她都傷成這樣了,都成了個武功盡失的殘廢了,即便她還活著,眾人對她也只會是同情和憐憫,而不會有恨意。
既然凌雁都這麼可憐了,那麼眾人的仇恨和憤怒自然全部都傾瀉在江衡行和魔教上了。
一時之間,武林眾人對魔教的仇恨是空前高漲,甚至刷到了比珠穆朗瑪峰還高的高度。
可以說,這下子魔教是比過街老鼠還要人人喊打的。
對於這一切,巫葉自然是毫無所知的,不過即便她知道,她也不會放在眼裡。
她正忙著呢。
別看魔教身處絕壁懸崖,一眼望過去彷彿都是石頭,寸草不生,事實上無論是在怎樣惡劣的環境下,都會有適應這個環境的生物生存。
而在千丈絕壁,常年寒風下,也生長著許多特殊的植物。還有不少毒物隱藏在峭壁的山洞裡,巫葉之前喚出來的便是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