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院裡,夏奈奈安靜的窩在病床上看書,一陣微微的涼風吹了進來,白色的窗簾飄動,安靜的屋子裡只有書頁時不時翻動的聲音。
風撫過她的臉頰,吹動了她額前的幾縷碎髮,不知看到了什麼,她杏眼微彎,臉上浮現了一抹微笑。
承曄站在門外,看到屋裡那個文靜可愛的女孩有一絲茫然,心跳卻不知不覺快了兩拍。
他心裡想道,“這是前幾天那個踩我腳的暴力女嗎?不能吧,可是這臉,就是那個暴力女啊。”
他微微瞪大了眼睛,向來銳利冰冷的雙眼泛著迷茫,棕色的瞳孔變得圓圓的,像貓咪一樣,有點可愛。
他側了下身子,看了又看,不得不承認屋裡那個安靜看書的女孩子跟前幾天踩他腳的那個是同一個人,前提是她沒有雙胞胎姐妹。
突然,他不小心撞到了門,門嗚嗚的慢慢開了——夏奈奈轉過頭,就看到一個傻不愣登的傢伙站在門口呈沙(wei)雕(suo)的偷窺姿勢。
她把書重重一合,秀氣的眉毛一擰,櫻桃小嘴張口就是:“蛇經男,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之前承曄自大到biao臉的舉動給夏奈奈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也太壞了,以至於她看到他腦海裡出現的第一反應就是——他是個蛇經病。
“看來我剛才肯定是眼花了。”他心裡想道。
他捋了捋頭髮,擺出一個自認為帥氣的姿勢斜倚在門口說道:“叫誰蛇經男,你個暴力女。我好心過來看看你這個暴力女是不是死了,真是不識好人心。”
說著他還搖了搖頭。
夏奈奈坐直身子,清脆悅耳的聲音一點也不饒人,“我跟你熟嗎?啊?自戀狂,只倒黴碰過一面的人我用得著你好心嗎?”
承曄輕輕笑了笑,眼裡全是不懷好意的戲謔,“只見過一面那不也是認識了嘛,我可是非常真誠的來看望你的。”
“行,我謝謝你了,你現在見也見過了,可以走了吧,”夏奈奈無奈又認真的說道,並向門口伸出雙手擺出請走的手勢,
她睜著大大的杏眼看著他,“我希望你有多遠走多遠,再-也-不-見。”說到這還朝他真誠的揮了揮手。
承曄被逗樂了,低下頭大笑,夏奈奈奇怪的看著他,get不到他的笑點在哪。
他抬起頭,眼角微挑,故意說道:“那我不走能怎樣啊?你讓我走我就走啊?”
夏奈奈給氣的,要不是腿骨折了還不能起,她肯定要蹦起來給這個便態一個無影腳,再砰的一下帥氣的關上門,“哎呦我去,你——”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了。
夏奈奈拿起床頭的手機,“喂,保安嗎?這有個便態在騷擾人,麻煩趕快過來把他給我叉出去。”
……
溫媛氣呼呼的踩著高跟鞋帶著滿身狼藉回了家,她眼眶微微泛紅,想跟爸爸哭訴,偏偏家裡空蕩蕩的,哦不,還有幾個打掃衛生的傭人。
她踢開了高跟鞋,坐在沙發上,要哭不哭的,看著有點可憐。
張姨,她家資歷比較老也是看著她長大的傭人有點心疼。雖然知道她脾氣特差,動不動就打罵傭人,但還是忍不住關心的問了句:“沒事吧孩子。”
沒想到溫媛一點都不領情,還是那樣的暴脾氣,她大力推開了她,衝她罵道:“滾,誰要你管了,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