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芯然很認可安以夏的態度,“我也覺得直接說清楚比較好,幹嘛非要考慮顧家的感受?”
“你少說話。”高月容叮囑道:“晚上飯桌上,芯芯你給我少說話。”
“我說的都是事實啊,媽,這件事怎麼就是我姐一個人的錯了?顧姐夫是顧家的兒子,當初瞞著他們的人也有顧姐夫啊,怎麼能就說是我姐一個人的錯呢?難道顧姐夫沒有一份啊?”
安芯然輕哼著,隨後靠著安以夏。
“姐,無論怎麼樣,我都知支援你。”
…
顧母和姑母回顧家時,被顧知逸攔住。
“媽,姑母,你們去哪了?”顧知逸臉色不好看,對她們的行蹤有些懷疑。
顧母欲言,姑母立馬拉了下的顧母,忙出聲,“還能去哪?前些天在商城看到件衣服,沒下得去手,今天你媽說去給我拿了,一去,人家沒貨了,賣完了,白走一趟。”
顧母看了眼兒子隨後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顧知逸不能揪著這一點說,只能岔開話,問母親,“媽,晚上還出去跟那邊吃飯嗎?”
顧母是個心思敏感的人,一聽兒子這話,立馬察覺到不對。
“什麼意思你?早就說好的晚上跟安家我們兩家聚個餐,一起吃頓飯,你現在又來問。怎麼叫‘還出去’嗎?是不是安以夏打電話告狀了?啊,是不是她已經打電話跟你說了?我就知道兒媳婦終究是外人,指望她能為家裡想什麼?做夢。”
顧母的反應證實了顧知逸的猜測,他臉色當即就冷了。
“媽,我只是看你狀態不好,很疲憊,所以才問你還去不去。安家那邊早就說了讓你和爸先休息好,今天不能出去明天也可以,以你們身體狀況為主。”
“我們好得很!要他們安家假惺惺體諒什麼?”顧母怒問。
顧知逸低聲道:“媽,你為什麼忽然這麼歇斯底里?你剛才說阿夏跟打電話告狀,有什麼好讓她跟我告狀的?你和姑母剛才不是去商場,而是去找阿夏了,是嗎?”
顧母沒說話,一時間臉色難堪。
安以夏當真沒有提前給兒子打電話說她們找過去了?
一路回來就在擔心這件事,她是氣得很了,所以匆匆走了,忘記警告安以夏別多嘴。
但以她以前對安以夏的瞭解,安以夏就不是搬弄是非的人。
那麼善解人意的女孩兒啊,哎,假象,通通都是假象。
姑母上前打和,“知逸,你這麼氣勢洶洶的逼問你母親就不對了,誰家兒子這麼盛氣凌人的?你這幅盛氣凌人的樣子,是不是被你老婆的傳染的?你以前多陽光多講理的小夥子啊,要不是跟她學的,你怎麼會對自己親媽這麼兇?到底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啊。”
顧知逸被反打一耙,愣了下,看向姑母。
“能拜託姑母您少說一句嗎?”
算是看出了姑母就是個攪屎棍,這個時候煽風點火,是覺得他們還沒有吵起來事兒不夠大嗎?
姑母往一邊站去,笑了聲,“嫂子,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在侄媳婦說了那些過分難聽的話後,還得顧著她的面子了,她那麼囂張,就是我們家大侄子給慣的。侄媳婦心裡,是不是覺得做什麼,咱們顧家都不會說半句啊?”
顧母看向顧知逸,“如果阿夏不把Eric送回孩子生父身邊,而湛家那邊又強要,你怎麼做?”
“湛先生那樣的人物,不會不講理……”
“你跟那種層面上的人物講理?你的話人家能聽?”姑母反問:“大侄子,你還真是天真不改,人家那個地位的人,想做什麼,用得著自己來解決啊?大把的人上趕著給人家處理。”
姑母話落又嘆氣的搖搖頭,“你是不是不想姑父姑母在江城好好生活下去?我們家可沒有你們家那樣的經濟基礎,我們移民的話,在國外做什麼?現在生意這麼難做,我們活得下去嗎?我們這一家老小,表兄妹、還有小輩們,你想過沒有?知逸,你為我們顧家想想吧。”
“我始終和阿夏站在一起。”顧知逸堅定道。
顧母說:“我們剛是去見她了,她也說得很清楚,如果我們的要讓她把孩子送回孩子生父身邊,她會選擇放棄你,放棄顧家。兒子,她要帶著Eric一走了之啊。我不知道她會帶孩子回F國,還是去什麼地方,或者是她就是想甩開顧家和你,再帶著Eric回到湛家,總歸是她選擇放棄我們一家。兒子,你醒醒吧,她在你身上,到底放了幾分心,你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