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喝了酒,怎麼感覺頭暈暈的呢?”
安以夏按著眉心,但又往他懷裡靠近,“但是我感覺好幸福啊,我有你,我感覺太幸福了。”
*
安以夏感冒了,這一場病來勢洶洶,求婚回家當晚就高燒不退,次日早上退燒後,但不過兩小時又反覆燒了上去,整個人都燒糊塗了。
白玄弋和醫生次日在南郡進出,大家對安以夏的病情都很緊張,不到一週星期就要婚禮了,這個時候生病,無疑令所有人都憂心忡忡。
如果安以夏病得太嚴重,恐怕籌備了幾個月的婚禮都要取消。
安以夏像做了一場夢,混沌的夢裡她越走越遠,她不知道前面的方向,也忘記了自己是誰。
身邊陰風陣陣,有時候有尖叫,有哭聲,有溫柔的低語,但所有的一切她都聽不清楚,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她想大聲喊,卻不知道該求助誰。
她驚恐萬分,不停的奔跑,身後好像有人不停在追趕著她?
安以夏一直在灰色空間裡掙扎,恐懼大到將她吞噬。
現實裡,她身邊一批又一批的醫生流水線一般換。
她已經渾渾噩噩三天,沒有醒來。像被夢魘,抓住了她,將她困在心魔裡。
她好像有點意識,卻也好像沒有意識,迷迷糊糊的,身邊的人在她耳邊說話,她像回應也像沒聽見沒有回應。
安以夏被送進了醫院,湛胤釩提前推了所有工作,在她身邊陪著。
厲尊從天而降,在第四天的時候,他帶著那位阿曼達求助過的腦科專家出現,卻被一騎營的人攔在了病房外,厲尊和腦科專家連安以夏病房的樓層都上不去,只能乾著急。
深夜。
厲尊和腦科專家破窗而入,安以夏病外的守衛被瞬間投擲的毒煙放倒,數秒後無一人能反抗。
厲尊拽著腦科專家進了病房,厲尊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內心痛苦隱忍。
“趕緊給她看看。”
腦科專家道:“我需要她的所有病例和檢查資料,最好有CT、核磁等等腦部的片子,沒有那些,我也沒辦法給她定治療方案。”
西醫可沒有中醫那麼強悍,問聞望切,把脈、觀察氣色、看體表特徵就能確定的病原,西醫沒那麼厲害。
西醫得靠先進的醫學儀器和裝置,才能確定病原,查出來病原才能針對性做治療。
厲尊點頭,“我馬上想辦法,要不,你跟我走一趟?”
他不一定能找到。
腦科醫生壓著心臟,一臉痛苦之色,“肯·威爾斯先生,我剛做了心臟搭橋手術,我也是在修復中的病人,你帶我經歷過長途飛行、還讓我上飛下跳,我這條命……”
厲尊道:“放心,大不了我給你引薦世界上最先進的心臟專家,萬一出問題,給你換顆更健康的心臟。”
專家一臉無奈,“還是原裝好,自己的部件當然是最好的,不是器官衰竭,我堅決不換。”
厲尊一把提著專家出了病房:“少廢話,一起去找。”
有這個時間聊天,已經找一半了。
在專家的幫助下,找到了安以夏的病例和檔案。
厲尊則是直接攻進了醫院的系統,調出了安以夏的病案。
專家拿著檔案左瞅右瞅,沒給話,厲尊耐心的等。專家嘛,做事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他不催。
厲尊一邊一聲不吭,然而,半小時過去了,厲尊開始頻繁看時間。
湛胤釩的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反倒,他們得抓緊時間。
厲尊再次看了兩三次時間,“我說……老頭兒,你到底還要多久。”
專家拿著資料,細細看著,隨後一聲長嘆。
這一聲長嘆,令厲尊嚇了一跳,他立馬正色起來,看向專家,心臟都跟著跳動:大問題?不治之症?醒不過來了?
專家沉默良久,才道:“看不清楚。”
厲尊頓了頓,“什麼?”
專家又是一陣沉默之後,他猜到:“看不清楚,沒戴眼鏡,我這眼睛看不見。”
一張老臉都懟上紙面了,還是沒看清楚,關鍵是這翻譯的英文病例,翻譯得準嗎?
片子倒是可參考,但老先生看不清楚,真令人捉急。
厲尊足足愣了大幾秒,若不是安以夏還需要這老頭兒,他是真差點一腳就給飛了過去。
他彈跳起來,一把擰著老先生的領子,“你說什麼?你他媽看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