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以夏掛了電話。
顧知逸那邊心口有些堵,想一切都順著安以夏,卻總是不得不向現實妥協。
安以夏手機放回兜裡,將兒子摟在懷裡。
“爸爸有點忙,Eric,我們去外婆家好不好?外婆和姨媽她們都好喜歡你的。”安以夏輕輕說著,最最至少,不會像顧家那樣把孩子就那麼推出去交換什麼。
Eric看著安以夏眼裡的悲傷,心很疼。
“媽咪。”
“我們去外婆家。”安以夏已經決定了,“誒,那個,你好,去香樟宏路的富華天下。”
年輕人沒說話,安以夏也不管前面人聽見沒聽見,大不了對方把她和兒子下了後,再打車去安家。
她並沒有告訴安家,但湛胤釩過去了趟,她猜測家裡應該差不都知道了。帶著孩子過去,也算給家裡人安慰。
Eric輕聲問:“是不是爺爺奶奶來江城了?”
“是啊,所以我們今天得在江城再住一晚上,明天和爺爺奶奶他們一起回F國,好不好?”安以夏輕聲問:“我們也得跟外婆他們打聲招呼呢,這次回來後,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
“好。”Eric沒有多問。
有些困惑在他腦子裡盤旋,很多事情越來越理不清楚了,誰能給他答案呢?
年輕人載著安以夏母子饒了一圈,車子經過武道館側門。
電話響起,開車的年輕人瞬間驚了一跳,隨後接聽電話。
明叔打來的,“廣川,你是不是想把安小姐和小少爺帶回來?別胡來!”
叫廣川的年輕人側目,默默掐了通話。
車速一度放緩,他真是不甘心啊,憑什麼老總為這個女人牽腸掛肚,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六年把人盼了回來。然而人在面前了,卻要放過?
管她是不是結婚了,管她是不是不愛了,搶回來再說。
女人就不能慣著,慣著就得上天。
司廣川不服氣,不甘心,看著老總那麼痛苦,他們身邊人也難受。
明叔電話再響起,“你別想自作主張!趕緊把人送回去!”
“你甘心?”司廣川壓低聲問,不服氣沉沉壓在心口,就這麼把人送回去了,太不甘心!
“大少爺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我來決定?”明叔低聲道:“你是想讓所有兄弟都陪你一起領罰?”
司廣川總算打轉方向盤,再次開離武道館。
安以夏覺得這路程極其的長,不由得猜測湛胤釩那幢大別墅究竟是在建在什麼偏遠的郊區。過去的時候,並沒覺得那麼遠,難道是因為當時心裡一心擔心兒子,所以忘記了時間“
安以夏帶著兒子出現安家,高月容一家都在門口站著,看著安以夏和Eric毫髮無傷的站在面前,激動得熱淚盈眶。
“嫿兒,嫿兒你們沒事吧,啊?”
高月容和安芯然同時奔上去,高月容看著安以夏,安芯然拉著Eric,確定兩人都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嫿兒,湛胤釩來過家裡,他說……”
高月容話說到這,餘光看到送他們母子回來的人,那不是湛胤釩的人嗎?
湛胤釩偶爾會過來一次,跟慰問似的。每次過來都不是他一人,明叔、阿風什麼的,都在,包括那個此時坐在車裡開車的年輕人。雖然不知道名字,也沒有多熟,但總歸是見過幾次,只是給誰辦事的。
所以當下,高月容拉著安以夏進了家門。
“我們進去說吧,回家說。”高月容低聲道。
一行人進了安家,Eric很聽話,一個人默默的抱著安曉生的平板開始玩遊戲。
高月容拉著安以夏坐著,輕聲問:“湛總是怎麼知道Eric的?他今天忽然過來,說Eric不見了,嚇得我們一整天都提心吊膽,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安以夏深吸氣,隨後點點頭。
“他知道。”
簡單說了這兩天的事,高月容驚訝的問:“你這傻孩子,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一個人承受著,得多難受啊?”
“那……是不是湛總誤以為……”高月容輕聲說。
安以夏深吸氣,這件事根本就隱瞞不了。
顧家全都知道了,湛胤釩也不可能會瞞著,所以現在瞞著安家的人,也沒有必要了。
“Eric……是他的兒子,他見到Eric那一刻開始,我就預料到可能會出很多問題。”安以夏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