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逸極力安撫安以夏波動的情緒。
“我明白,我都明白,但你要看看現在的情況,湛先生他會把Eric還給我們嗎?我們要想想最壞的結果,最起碼目前我們應該怎麼應對。”
安以夏看著顧知逸,臉色很難看,心裡的話沒有說出來,但顧知逸的態度,讓她莫名的不高興。
湛胤釩剛驅車離開,還沒到公司,接到電話,孩子不見了。
找遍了武道館,沒有,監控也調出來看了,似乎從那小子用過早餐之後,就有意避開監控。而在大門和武道館主幹道上的幾個攝像頭,都被糊上了奶油,那顯然是由奶油槍射擊打上去的,每一炮都精準無比。
湛胤釩聽聞後,車子停在路邊緩了好久,才接受這個事實。
那臭小子……
那臭小子他竟然自己策劃了一出出逃的戲碼!並且還成功了,他才五歲!
湛胤釩不清楚究竟是館內人誰得罪了他兒子,還是他兒子小肚雞腸,還記著早上被人笑話過尿床的恨,所以才跑了。
當然,這些都待追究,不重要。
重要的是,孩子去哪了?
一個五歲大點兒的孩子一個人跑出去,那是多危險的事?
湛胤釩頭有點暈,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安以夏。
“Eric有沒有給你打電話?”電話接通,湛胤釩就直接問,沒有半個字的廢話。
他的聲音裡,壓下了恐慌和驚懼,無比的冷靜。他知道Eric記得住安以夏的號碼,如果那臭小子出去,第一時間一定會找他媽媽,而首先就是要打電話。
安以夏才與顧知逸之間有點彆扭,不滿意顧知逸剛才說的那些話。
這當下聽見湛胤釩的電話,心裡更加不痛快。
“沒經過你同意,他能跟我通話嗎?他又沒有手機。”安以夏怒道。
湛胤釩沉著語氣,到底還是為她著想了下。
“Eric不見了,他可能自己走了。”湛胤釩道。
安以夏一愣,臉上表情瞬間難看。
好大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反問:“你剛說什麼?他走去哪了?”
“家裡的監控被他用奶油糊住,他走的時候避開了大人,目前不知去向。他沒給你打電話嗎?他記得你的號碼。”湛胤釩冷靜道。
安以夏忽然間眼前一黑,一口氣卡在喉嚨,直接暈了過去。
顧知逸嚇慌了神,一把抱住安以夏,半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接住安以夏,同時開了擴音,大怒質問:“你究竟對她說了什麼?阿夏暈倒了,湛胤釩,你別太過分!”
湛胤釩聽聞安以夏暈倒,眉頭瞬間打成了死結。
重複Eric失蹤的事,隨後再道:“留意來電,Eric最有可能第一時間聯絡你們。”
“你搞什麼?Eric記得的是家裡的號碼,和他媽媽F國的號碼,回國後的號碼都是臨時的,他怎麼可能記得?!湛先生!”
顧知逸深吸氣,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直接掛了電話,將安以夏抱在懷裡,狠掐人中,讓她快速醒來。
安以夏休克了大概也就半分鐘左右,渾身從漸漸感覺到錐心刺骨的冰涼後,恢復知覺,恢復感知。
冰冷入骨,涼意漸漸被灼熱取代,她睜開眼,眼淚狂飆。腦子裡這瞬間血液和氧氣才慢慢輸送上大腦。
顧知逸緊緊握住她的手,抱緊她的身體。
就在剛才,她的身體瞬間冰冷,胳膊手臂像冰棒一樣,溫度是呈直線往下掉。
顧知逸眼眶飆淚在,急得不停的搓熱安以夏的胳膊手。
“知逸……”
安以夏哽咽著呼喊眼前的人,眼淚滾落,頭暈沉沉的,身體一時間還沒有完全恢復。
顧知逸聽見她的聲音,瞬間緊繃的弦鬆了。
“阿夏,阿夏,你醒來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來了,你嚇死我了阿夏。”
顧知逸緊緊抱著安以夏,額頭緊緊貼著她的額頭和臉,喜極而泣。
顧知逸一腔愛意,在雲淡風輕的性格下隱藏了這麼多年,卻在這一刻危機關頭,毫無預兆的宣洩。
他自己沒發現,安以夏沉浸在孩子的擔憂中也沒有發現。
顧知逸抱著失而復得的人,久久不放手,嚇得他心臟都快停止跳動。
“湛胤釩、湛胤釩說,Eric不見了,他會去哪裡?”
安以夏哭得泣不成聲,推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