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塞爾達一愣,眼裡竟是吃驚。
隨後好笑道:“厲先生,你這是說笑嗎?我哪有那個膽量?你那些什麼高科技的玩意兒,那瞄準的方向不都是指向我這座小島?”
阿塞爾達立馬上前,拍著厲尊肩膀。
“好兄弟,我們可是好兄弟,沒必要針鋒相對,是吧?”
厲尊抬手不客氣的推開阿塞爾達的手,隨後又進了大廳。
別說,厲尊還真把自己當客人,非常享受的開始吃早已經準備好的食物。
阿塞爾達又悠悠的跟上來,笑道:“厲先生是很中意這頭豬,要不我再讓部下再烤一頭,送進您房間,慢慢兒的吃?”
厲尊看向阿塞爾達,真是想不通一個大男人怎麼那麼聒噪。
“行。”
有的吃,當然接受。
*
“安安。”
蒼老的聲音響起。
這是在阿塞爾達臥室後面的密室中,前一刻整座島被一顆炮彈震動,同樣也影響了密室中的人。
老者在石門邊窺探,並沒發現有任何異常,僅僅只是一點小震動,波動就停止了
不像是地震,倒更像這座島被人攻擊了,所以老者太緊張的在這密室中穿梭,他想找出口。
但阿塞爾達那個人太狡猾,他出去之時非常謹慎,確認老者沒有跟隨才出去。儘管老者有意要留意阿塞爾達出去時怎樣啟動機關,但最後一道門卻要阿塞爾達的虹膜,所以這石室,除非阿塞爾達允許,老者和安以夏這輩子都不可能出得去。
老者撥了一把長髮,佝僂著身軀走進來,看向安以夏,語氣蒼老中帶著嚴肅。
他道:“不知道外面在搞什麼鬼,阿塞爾達這人不可信。”
安以夏坐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看向老者,似乎並不關心剛才的變動,因為她感覺不到危險,所以與老者的緊張完全相反。
她開口說話,但說的完全是另一件事。
她說:“你的傷好點了嗎?”
前幾天,老先生被阿塞爾達打傷了,胳膊都擰斷了一隻,原因只是因為老先生不認可阿塞爾達蠻橫的方式,想要保護安以夏。他在為安以夏徵求離開這裡的機會,卻被阿塞爾達以狼子野心定罪,若不是安以夏在,老先生幾乎就喪命了。
阿塞爾達沒把老先生丟出去,原因也是因為這個人在這個島上根本就不存在。並且,這人也還有用,因為安以夏還需要人照看。
老先生側目看了眼肩膀,低聲道;“沒事了,只是脫臼,沒斷,安安別擔心。”
安以夏輕輕躺下去,趴在柔軟如同羽毛的床上,玉石窗外是白色紗簾層層疊疊的遮擋著,卻有種縹緲的感覺。
她醒了,聽老先生說她睡了半個月。
可能,真睡了那麼久吧,她不記得了,醒來後全都不記得了,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阿塞爾達說他是海王,是統領這片海域的王,而她是這片海域的神女,是他心中最好純淨美好的女子。他們是非常相愛的一對,是被海神賜予祝福的一對。
但安以夏自己不太相信,她甚至懷疑自己為什麼會忽然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這間寬闊的密室中,只有她一人,後來才發現還有一位佝僂的老先生,與她說同樣語言的老者。
只是這位老者太可憐,甚至連話都不能說,還經常被阿塞爾達毆打。
她親眼看見老先生為了讓她離開這裡,請求阿塞爾達時,被阿塞爾達打得遍體鱗傷,胳膊直接脫臼,殘存一口氣拖到今天。
她以為老先生不會說話,沒想到在阿塞爾達離開後,他竟然開口說話了,只是聲音嘶啞難聽。
是阿塞爾達不讓他說話,不讓他告知她一些事情,所以,將他毒啞。
親眼看見阿塞爾達對老先生暴行,安以夏心底當然有好壞之分。
她一直觀察,觀察阿塞爾達和老先生。不應該誰都相信,只做參考,用心去感受誰是善意的。
安以夏輕聲說:“你說,我的故鄉在東方,那裡是什麼樣的?美嗎?”
老先生低聲回答:“美。”
安以夏應了聲,真想去看看。
今天的她,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每天都呆在這裡,感覺快要變成傻子了。
安以夏坐起來,輕聲問老先生,“我是不是永遠都不能離開這樣?”
老者眼神情緒漸漸變沉,“不會,我一定,想辦法帶你出去,帶你回到你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