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只有一個字,就是疼。
她安以夏睜開眼睛,一會兒又閉上,再度睜開眼之後稍微又看清了些事物的輪廓。
也是在此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一個柱子上,她用力掙了一下,無法掙脫。有點脫力,深呼吸後放棄掙扎。
安以夏聽見有聲音響起,很快門被拉開,緊跟著有數人的腳步聲,再接著是關上門的聲音。
啪——
一聲脆響,安以夏面前亮了一盞大燈。
瞬間點亮的白熾燈燈光直直射進安以夏的眼中,刺得她第一時間閉上眼睛,幾次試圖睜開,都無法做到適應這麼強烈的白紙燈光
她皺眉,怒問:“是誰?”
有人坐在她的面前,她知道,她聽見聲音了。她虛合著眼睛看過去,之間黑壓壓的一堆廢棄物品前方,似乎做了個人,還有幾人站著,她在強光照射下,僅僅只能看到一絲影子,所以不確定究竟是不是人。
她又問:“你是誰?為什麼抓我?我不是什麼有錢人,你們綁了我也沒用。”
對方呵呵冷笑,笑得安以夏渾身不自然。
她大聲問:“我跟你有仇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坐著的人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安以夏面前。
是個女人,身形窈窕,從形體上來看是個年輕女人。只是,似乎左腿有點問題?走路有點長短腿的毛病,一瘸一拐的。這樣的女人本該是可以得到更多人的同情和善待,卻為什麼要主動做這些劫匪的事?
安以夏虛合著眼,直直看著對方。
略帶腿疾的女人走進強光區域,她的樣貌,安以夏一點一點的看了清楚。
“湛可馨?!”
安以夏幾乎是震驚的喊出來,“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湛可馨臉上帶著殘忍的冷笑,看安以夏的眼神像條怨毒的毒蛇。
“國內我無法動手,不論做什麼樣的部署,你都能逃脫。你這隻狡猾的狐狸精啊,我看你還有什麼能賴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安以夏皺眉,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從頭到腳,從腳到頭,確確實實是湛可馨。
但她還是不能相信,湛可馨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但不論如何,她今天落到這個女人手裡,只怕是、不死也會脫層皮。
她輕聲冷笑,輕輕搖頭,“湛可馨,你出現在這裡,該不會是為了我吧?我當真那麼有能賴,能讓你記恨這麼多年仇恨半點不衰?”
湛可馨冷冷出聲,“別在這裡說風涼話了,你以為你還能活多久啊?”
安以夏卻問:“想多了,你巴不得我死,今天又在這樣的地方,那些應該還是你花了不少錢僱傭來的人,我在這樣的環境下,我知道後果是什麼。只是我很好奇,我跟我兒子這段時間周遊列國,沒有在固定的地方的停留,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安靜的感受,不難判斷這還在船上,或者說,還在水面上。
在她和兒子這段時間自己都不知道晚上將歇在那家酒店的情況下,湛可馨居然能找到她,確實煞費苦心了。
湛可馨語氣冰冷,“我想找個人,有什麼難?”
安以夏笑笑,“為了我,真是勞心了。你費盡心思,就是為了報六七年前的仇?你覺得我跟你老公還有聯絡,或者是我的出現又讓心裡那根刺死灰復燃,你一定要把我剷除了?”
湛可馨大聲而出:“對!我就是要把你剷除了!安以夏,還有個小驚喜給你,不用謝我。”
湛可馨話落,側身道:“把那孩子帶進來。”
安以夏一聽這話,瞬間渾身都繃緊起來,她面色當下緊張,急得大怒:“湛可馨!”
湛可馨站得穩穩的,臉上的表情也陰狠得未改變一絲一毫。
被人捆綁的Eric丟了過來,剛好在強光邊緣處。
安以夏一看到兒子,情緒大崩潰,她怒斥湛可馨,“你再恨我,也不必對一個孩子動手,你也是母親,你怎麼做得出來?”
“是啊,我也是母親。”湛可馨聲聲冷笑,笑得安以夏毛骨悚然,湛可馨忽然語氣轉冷,變更狠,“就因為我也是母親,所以才不能讓你過得太瀟灑。你害我兒子變成痴呆兒,我也要以牙還牙,讓你兒子變成傻子,讓你徹底感受一下什麼叫心痛,什麼叫生不如死!”
安以夏氣得無語,胸口起伏劇烈。
她憤怒道:“湛可馨,你自己做錯的事還想將責任推別人頭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