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夏微微側目,看見離開的厲尊。
安以夏坐回座位繼續發呆,厲尊救過她很多次,她知道不會傷害她,但厲尊的話,她不能完全相信。厲尊那個人,可沒湛胤釩那麼實在,湛胤釩不會對她說話。而且,厲尊一開始救她也是因為她和湛胤釩的關係。
旁邊傳來溫妮的聲音,安以夏一愣,下意識靠牆而站。
聽到溫妮和湛可馨的談話,溫妮問:“你就打算這麼放過安以夏了?”
“這是米伽國外公這呀,而且我大哥已經警告過很多次,我不想因為那個小賤人,讓我大哥對我失望。溫妮姐,你再幫我一次,幫我把她做掉!”
“我不參與這些事情了,我跟你們湛家和姜家,都……呵呵沒有任何關係。可可,你這麼聰明,你想做什麼,你會有辦法的,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
“溫妮姐,你不幫我嗎?”
“我不方便,我現在已經不再是你的嫂子,可兒,我之前提過的那些建議,你想想,其實都可以用。她再得胤釩保護,也是一個人,一個女人。女人最害怕最崩潰的是什麼,你我都清楚。與其讓她消失,不如徹底毀了她,讓她人不人鬼不鬼,不是更好?”
“溫妮姐,你說得太對了!”
安以夏嚇慌了神,她緩緩抬眼,就看到站在牆上觀光臺的溫妮和湛可馨。
她嚇得匆匆逃走,臉上全是驚恐之色。
她不可以再躲在人少僻靜的地方,她要站在人群中心。
安以夏有點耳聾,站在賓客中心,看著這個選裝的光彩琉璃的世界,看不清自己的方向。
頭越來越重,也越來越暈。她雙手抱著頭,想控制越來越不受控制的眩暈。
“嫿兒。”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輕喚,她在旋轉的世界中找尋熟悉的人影。
陸巖峰快速走到安以夏身邊,“嫿兒,你狀態不是很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安以夏捂著頭,神情焦慮又痛苦。
陸巖峰看得著急,“嫿兒……”
“陸少還是離得遠些吧,你給她招來的禍端還少了?”厲尊站在一邊語氣冷冷的提醒。
陸巖峰轉頭,身側一位身形挺拔修長的西方男士正端著香檳、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說這些話,是嘲諷他?
陸巖峰當即皺眉:“與你何干?”
陸巖峰上前,想扶著安以夏,卻被厲尊擋開:“我認為特別是這樣的公共場合,你應該避嫌。”
“這位先生,你沒看見嫿兒她不舒服?我只是想扶她進屋休息而已。”陸巖峰氣得青筋直冒,這是哪裡竄出來的蒼蠅老鼠,也來阻攔他?
但這是在公共場合,他什麼都不能做。
湛胤釩在二人一來二去的推擋時,已經快速趕來。
“我來了。”
湛胤釩低沉的聲音在安以夏耳邊響起,隨後附身將安以夏打橫抱起,大步朝別墅走去。
安以夏的世界裡,被“我來了”三個字左右,不安的惶恐一點一點平息。是這個聲音可以讓她心安,她伸出雙手,圈在湛胤釩脖子上,將頭倚靠在他胸膛,閉上眼,安靜的呆在他懷裡。
湛胤釩抱著安以夏進了別墅,在一樓的客房休息。
他一直緊緊抱著安以夏,摸一把她的手臂,全是冰冷的溼汗。
他想放開她,找毛巾給她擦汗,可他一動,她就緊緊拽著他不放。
“別走,別走,不要走……”
湛胤釩又重新抱回她,緊緊的抱住,看著她身上的衣服快速被汗溼,很快自己的衣服也被溼汗浸透。但他一直緊緊抱著,不時垂眼看她的臉色。
安以夏臉色蒼白不見半點血色,唇色發白,滿臉都是汗珠。汗如雨下,身上卻如寒冰一般。
湛胤釩電話打給白醫生,讓人即刻過來。
安以夏的症狀大概在二十分鐘後有所緩解,感受到她緩解是因為湛胤釩能感覺到她的體溫了。前一刻溫度蹭蹭直降,這一刻,至少她身上有正常溫度了。
白醫生趕過來,湛胤釩對白玄弋的速度非常不滿,拉著臉道:“你是從巴黎過來嗎?”
這麼嚴肅緊張的氣氛下,白醫生還真沒聽懂湛胤釩這話是什麼意思。
兩秒的不解,緊跟著手不停的給安以夏打了兩針。
要快,就只能注射靜脈,這是最快的見效的方法。
“安小姐很快就好。”
擦了下汗水,這會兒白醫生反應過來了,立馬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