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資料後他快速離開。
安以夏回到南郡,一下車就吐了昏天暗地,南郡如詩如畫的景緻,被她吐得臭氣熏天。
她自己一邊吐,一邊心疼。
“我不能在這裡吐,這裡這麼美,我不能在這裡吐。”
湛胤釩輕輕拍著她後背,一直守在她身邊。
“沒關係,想吐就吐,吐完了才會舒服一點。我已經給白醫生打了電話,他馬上就趕過來,你堅持一下,忍一忍。”
安以夏黃膽汁都吐出來了,胃裡陣陣拉扯絞痛,吐得空空如也,終於穩定下來。
明叔後一步到南郡,湛胤釩回頭看站在身後的明叔,明叔立馬說:“拿到了監控資料。”
“嗯,讓白玄弋即刻出現。”湛胤釩怒聲而出。
明叔點點頭,當即又給白玄弋打電話。
白玄弋那邊正火速趕來,只是說了一句話就撂了明叔的電話。
湛胤釩抱著安以夏進屋,安以夏身上還在冒冷汗,湛胤釩用毛巾給她裹著,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同事聚餐的時候,不能喝的酒不要逞強,沒必要。”湛胤釩低聲道:“以後別在外面喝酒了,嗯?”
“我不想喝的,但都是一個組的組員,我沒辦法拒絕。”安以夏虛弱的說話,心裡還難受著,還有想吐的感覺。
湛胤釩輕輕撥開她汗溼在額頭上的頭髮,“我本不想讓你去公司做事,但我不能阻止你先做的事情,我以為你去上班,你會更快樂,會充實一點。如果是去受罪,明天這工作就辭了。”
“不。”
她手抓著他胳膊,“我酒都喝了,都難受過了,如果不去上班,不白難受了嗎?”
“你這笨蛋!”湛胤釩低怒,在她這麼脆弱難受的時候,他不能數落她。
“湛胤釩,我還想吐。”
安以夏這話剛說完,湛胤釩還來不及將她抱去衛生間,她胃裡一陣抽搐翻湧,當即乾嘔連連。
但胃裡已經空了,吐不出任何東西,只有一些粘稠的液體。
安以夏滿頭冷汗狂飆,眼淚鼻水齊飛。
“湛胤釩,我難受,我難受……”
她想睡一會兒,太難受了,頭又暈又沉,不想動彈。
湛胤釩抱著安以夏上樓,明叔後面收拾剛才安以夏的嘔吐物。
六嫂匆匆出來,讓明叔去一邊。
“我來我來吧,安小姐不喝酒的,怎麼喝那麼多啊?”現在年輕人啊,真沒個節制:“一個女孩在外面這樣喝酒,太危險了,也虧得明叔你跟著安小姐。”
明叔道:“今天安小姐這酒,應該是意外,別人給推的。”
六嫂立馬抬眼,“不喝還不成了?”
“同事。”
六嫂哼了聲:“我就是不明白這什麼酒桌文化,不論是什麼樣的原因,都不應該讓一個女孩子喝那麼多的酒,你看安小姐還有個人樣嗎?那喝下去吐成那樣,人不難受?”
“是,所以這件事我想大少爺不會姑息。”明叔道。
六嫂聞言,隨後點點頭:“是得說說,最後斷了這種惡習的根。”
白玄弋姍姍來遲,明叔指著大喘氣的人:“你呀你,總是危急時候人不在。”
“今兒是個意外,有點私事要處理。再說也真沒想到今天還能有情況,人在哪?樓上?”白玄弋問。
指著樓上,看明叔點頭後,他說:“那我直接上去了。”
上到樓梯口又歪頭看明叔:“今天是什麼情況?外傷?”
“喝多了。”六嫂說:“吐了,哎呦看著都難受,你快去看看安小姐。”
白玄弋一愣,這怎麼又喝多了?
喝不了酒,怎麼總是在逞強。
他算大概知道安以夏喝了酒會是什麼狀況,上次在銀灘,還挺嚇人,所以不理解明知道不能喝,怎麼還要喝。大少爺逼的?
不至於。
上樓,在敞開門的臥室外看了眼,裡面有動靜,猜測就是這裡,當即敲了房門。
“湛總,是我,方便進來嗎?”白玄弋問。
湛胤釩冰冷的聲音傳出來:“稍等。”
白玄弋踏進屋的腳立馬回收,想必是在換衣服或者別的,似有不妥。
沒一會兒湛胤釩聲音再度傳出來:“進來。”
白玄弋快步走進去,安以夏躺在床上,臉上發白,額頭汗溼冰冷。
“吐過了?”他問。
湛胤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