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我?”
“溫小姐,我說的是事實。大少爺就是個肅清的性子,清冷寡慾,沒有人靠近他,他這些私密空間的私人物品,更不容許別人觸碰……”
“這床面是大少爺是自己收拾的?”溫妮出聲問。
六嫂點頭。
溫妮忍不住又看了兩眼床上,側身又坐在床邊,纖細的手指輕輕順摸著床上的被子,心底無限感慨,什麼時候她才能睡到這裡?什麼時候她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他的私人空間?
“這裡,有女人躺過嗎?”溫妮低低的問出聲。
六嫂沒回話。
溫妮手反覆婆娑著面料極其舒服的被子,忽然轉頭,目光發狠:“我問你話,沒長耳朵?”
“我沒見過。”六嫂道。
這也不算謊話,她確實沒看到,湛胤釩吩咐她去伺候安以夏時,姑娘早就起了。
溫妮心口一鬆,但沒過兩秒,臉色不好。
“昨晚這裡,沒發什麼事?”她可不信。
“溫小姐是在懷疑什麼,查證什麼嗎?恕我多嘴,溫小姐可以去問大少爺,兩個人之間最好把猜疑說透,如果連信任都沒了,或許也不長久。”
六嫂話說得不輕不重,不是對溫家這位有什麼偏見,而是這類太會做人的人,看得膩了。
溫妮起身,順手扯平了被坐皺的床。
“六嫂果然是胤釩身邊的下人啊,還會教女主人怎麼處理感情了,我該感謝你。”溫妮笑道。
六嫂埋頭,“溫小姐既然已經看完了,能不能請先離開這裡。這裡是大少爺的私人空間……”
“得了,大少爺的私人空間,不用再重複。等我進了湛家,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溫妮在臥室中裡裡外外的轉了一遍,隨後再出來。
沒有異樣,雖然以前沒有來過,但這裡確實是湛胤釩的風格,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但此刻有些晚了,不知道六嫂有沒有收拾過,但至少她能確定,二先生說湛胤釩這裡養了個女人的話,她可以置之一旁了。
湛胤釩不是好女色的人,這一點溫妮比誰都清楚。
“六嫂,以後這裡有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溫妮遞了張卡片給六嫂:“這上面有我的電話,你存一下。”
六嫂看了眼卡片,還是接了,她笑,“不知道您是想要知道什麼情況呢?”
溫妮聽六嫂這語氣不同了,嘴角拉出滿意的弧度,她正面面對六嫂:“六嫂,我要知道所有踏入這棟別墅的女人,所有的。”
“溫妮小姐,您可能不太清楚大少爺的作風,他是不會讓我一個老媽子每天都在這裡守著,每個月我只在這裡一個星期,其他時間是誰在這棟別墅照管,這還得問明叔。我知道的、看到的也只是我在這裡的情況,所以,溫小姐想知道所有人員的出入情況,可能只有交代明叔。”
六嫂的回應不卑不吭,溫妮聽得皺眉。
所以,要想探聽到湛胤釩身邊的情況,是沒那麼容易。
“言下之意,就是不行?”溫妮道。
六嫂笑著回答:“溫小姐,我們大少爺是什麼樣謹慎的人,你也知道,這裡是他的私人生活領域,會讓人完全瞭解嗎?”
溫妮點頭:“六嫂說的是。”
溫妮離開銘郡,六嫂立馬給湛胤釩打電話,回稟了溫妮來銘郡的事。
而在辦公室的湛胤釩,剛關了家裡的監控影片,臉色冷得異常難看。
*
明叔在醫院找到的安以夏,安父又從城郊的醫院轉移到北郊外的醫院。
安以夏拖著疲憊的身子出來時剛好撞見站在門口的明叔,她眼神避開一側,但終究不能把人當空氣,走了幾步,又折回來。
“明叔是來替他說話的嗎?”安以夏直接問。
明叔客氣的笑:“安小姐,大少爺擔心你的狀況,希望你能回去。”
“回去?是回去哪?”安以夏回問。
明叔道:“安小姐,大少爺的本意是為你好,陸少雖不錯,但陸少已經有婚約即將結婚,您終究跟陸少成了陌路,成全別人不要執念,也是成全自己。”
安以夏笑了下,“明叔是覺得我像傻子嗎?”
“安小姐,您……”
“別用‘您’,我受不起。”安以夏轉身進了病房。
但進了病房才想起來,她是要出去接熱水的,低低嘆氣,又埋頭走了出去。
“安小姐,我沒有說陸少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