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搖頭嘆氣,“幼兒園的事情,你當真一件都不記得?”
安以夏撐眉,“啊?我應該記得嗎?”
顧知逸輕笑,眉眼斜飛,“你這個丫頭,向來做了壞事兒不過腦子,你當然不記得,可我卻記得清楚得很。”
安以夏立馬放下筷子,準備洗耳恭聽。
小時候的事情,有些她記得清楚,但是小到幼兒園那麼小的時候的事情,確實是一件都不記得了。
“什麼事?”
顧知逸道:“你當真就不記得在廁所裡把我嚇得尿褲子的事?”
啊?
安以夏眼神迷茫,不像偽裝。
顧知逸輕哼,“你是不記得,我可記得清楚得很。我憋著去衛生間方便,誰知道推開門從裡面竄出來一個小人兒,嚇得尿溼了褲子。我還記得因為尿了褲子,怕老師同學笑話,就一直躲在衛生間裡不出去。一直躲到我家裡來人接我,然後回家就生病,那之後還請了兩天假。哼哼,你是記不得,我可記得深呢。”
安以夏大吃一驚,“不是吧?那你……那我們既然有如此淵源,後來你怎麼還搭理我?你不是應該不理我才對?”
顧知逸道:“還不是因為你生得好看?我原本覺得你就是個長得可愛的小女孩子,後來被你那麼一嚇,我覺得你太不可愛。但最後認識久了,發現你其實很單純。外表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實際上是個熱心腸。你會把早餐悄悄塞到沒錢吃早餐的同學課桌裡,也會偷偷幫違反課堂紀律的同學打掩護,還會幫人做值日。但那些事情都是在被人沒看見的時候做。雖然都是小事,但只有你在背後做。”
顧知逸一直在回憶當年,成功把安以夏的記憶拉回了當年。
“當我們從幼兒園到小學,小學再到初中,我對你越來越熟。後來發現你,所有冰冷和特立獨行都是偽裝的外表,你只是想保護自己。”
安以夏笑了,“咱們倆,可是死黨。”
安以夏輕輕嘆氣,“別人學生時代,關係最好的,是女同學,是閨蜜。我沒有,我的死黨是你。感覺啊,見到你,你能連我的根兒都給扒拉出來。我們倆當年,太熟了。”
安以夏笑起來。
“是啊,我們倆完全是從兩看兩生厭,一步一步發展成為最鐵的革命友誼。幼兒園到小學到初中,十二年啊,我們十二年革命友誼,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說這話時,顧知逸眼神飄向厲尊,帶著三分得意。
安以夏笑出聲來,隨後點點頭。
厲尊卻嘲了句,“得了吧,那時候都還是沒長開的奶娃子,還能怎麼鐵?”
“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你無法理解的。不論我和嫿兒多少年沒見,我們倆再見,依然親如當年,沒有隔閡,是不是嫿兒?”
安以夏點頭,確實在聊了這一堆後,顧知逸成功拉近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找回了當年熟悉的感覺。
並且,還有這碗寬面呢,跟人的感覺沒找回來,這當年的味道找了回來也很滿意了。
厲尊往安以夏身邊挪動椅子,移近安以夏聲,抬了胳膊直接勾著安以夏脖子肩膀。
“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是你無法理解的,是不是,嫿兒妹妹?”
厲尊這話,顯然是為了挑起矛盾。
顧知逸忽然看向厲尊,一臉問號的問:“這位先生,是您千方百計的找我,找到我讓我跟阿夏見面。這會兒我們見面了,你在這酸個什麼勁兒?”
厲尊對某些國語很精通,但對某些用語,又不是那麼懂。
比如顧知逸用在此刻的“酸”,他就不太懂了。
“怎麼,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你無法超越的,知道這個,心裡不樂意了?”厲尊笑問。
顧知逸不理會厲尊,沒必要跟這個藍眼睛的外國人計較。
他相信以後安以夏跟他關係會進一步飛躍。
“嫿兒……”
“嫿兒是你叫的嗎?嫿兒是自家人叫的,你就別參合了吧?”厲尊忽然間小肚雞腸到連小名也計較起來了。
他可是記得當初特地問過安以夏,結果被她無情拒絕。
她不能叫,憑什麼讓這個忽然冒出來的臭小子得了便宜?
安以夏聽得厲尊這話,很是哭笑不得。
“喂,厲先生你別那麼過分啊,都是朋友啊。”安以夏出言提醒,“他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他走之後,我就沒有跟他關係那麼近的朋友,男生、女生裡都沒有。”
高中大學,跟她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