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安以夏離開,安以夏甩開他的手,“我為什麼不能跟湛胤釩在一起?我要送他最後一程,不要控制我,放開我……”
“信不信我打暈你?”厲尊怒問。
揚手在空中揮了下,安以夏通紅的眼眶發直,就在這瞬間,厲尊一把將她抱起身,大步走出石室,快步走出去。
安以夏瘋狂的掙扎,等她掙脫厲尊,身後的石室已經關閉,明叔冷漠的站在一旁。
安以夏拍打著石牆,學著剛才明叔開門的樣子彷彿多次,卻沒能將門開啟。
她悲痛欲絕的滑到在地,哭得昏天黑地。
厲尊邊上看了會兒,到底再次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跟在明叔身後走。
安以夏不再掙扎,只是不停的落淚。
而他們走出木樓,整個院子裡已經被警方圍住。厲尊與一騎營的人,正與警方對質,雙方誰都不敢多動。
明叔嚇了一跳,當即讓厲尊跟他從後門離開。
“這邊有個門,外人沒人知道的。你們從這邊走,我盯著後面。”
厲尊放下安以夏,狠狠剜了她眼,“說了情況緊急,你非要讓所有兄弟都因為你的任性胡作非為而喪命!”
安以夏憤怒甩開他的手,厲尊嘆氣,“好了,祖宗,我收回我的話,我收回。”
拽著安以夏快步從後門離開,兩人從一旁悄悄離開,厲尊開了明叔給的車從繞山路離開。
*
安以夏等人離開後,石室內另一面石牆忽然開啟。
從另一間石室過來的人,正是白玄弋。
白玄弋開啟外面的監控,差不多是將安以夏離開的全程看了個直播。
直到人離開後,白玄弋才走到棺槨旁,他手輕輕敲了下棺木。
“還不出來?等死啊。”
裡面原本是一具屍體,在白玄弋這話出來後,竟然緩緩坐了起來,大概又是數秒,人竟然還從棺材裡面爬了出來。
白玄弋拿了支注射器,撩開他袖子,在他肩膀注射了一針透明藥物。
“很快能恢復活動,撐得住還?”白玄弋問。
他沉默的坐著,眼神陰鬱,一動不動。
白玄弋看了眼緊閉的石門,隨後拍拍他肩膀。
“行了,你以為你扮了場老總,你就真是他了?”
白玄弋搖頭,“收拾下,進來幫忙。”
坐在椅子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坐了良久,才有反應。
她剛才,親吻了他。
從小到大,從沒有跟女人這樣親密接觸過。那帶著熱淚的親吻,無疑是直擊心靈的兇悍武器。
他緩慢走向石壁,像一處開關一般,按了開關,隨後門開啟,他走進去,竟是洗手間。
他站在水池面前,看著鏡子裡面的樣子。
不,這不是他。
這是湛胤釩,這是他們效忠的老闆,湛胤釩。
所以,她親吻的,是老闆,不是他。
看著鏡子裡的這張臉,被火燒燬了一半,額頭和臉頰的皮肉顯露,早已經沒了往日與日月同輝的神采,更別談卓絕風姿。
可就是這樣的臉,她依然毫不猶豫的親吻了下去,熱淚滾滾,連他都能清楚感受到她最深沉的愛。
那樣悲愴,那樣傷心。
她的心在痛,他也跟著開始痛。
他輕輕撕了貼在臉上的石膏軟體,將多餘部分撕下,用毛巾擰了一把水,擦去臉上的死人妝,露出他原本俊秀的容貌。
他是阿風。
湛胤釩是沒死,但到目前也還沒有醒過來。
沒醒過來,但那些吃屎的專家無法讓老闆醒過來,白玄弋未必不可以。
阿風毛巾一把擦乾淨臉上的東西,手氣心底的情緒,隨後大步進了石室。
“他們離開了。”阿風道。
白玄弋抬眼看了眼監控,沒說話。
沒一會兒明叔走了進來,白玄弋回頭,“卓隊走了?”
“走了,得多虧他派人過來演這一場戲,不然,那丫頭怎麼肯離開。”明叔嘆氣。
阿風低聲道:“湛總醒來後,一定會去找她。”
“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該做的事了。”白玄弋淡淡出聲。
阿風欲言又止,他理解安以夏的心痛,心疼她的傷心欲絕。
“她很傷心。”阿風低聲道。
明叔嘆氣,“如果能用讓安小姐離開,換大少爺一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