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就安排,我們明天就帶他去見你繼母弟妹他們,後天帶兒子江城轉轉,晚上就走,怎麼樣?”
顧知逸的訴求表達得很迫切,顯然是被激怒了。
安以夏皺眉,看著他,想安慰,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知逸,我們可以不用這麼著急,你不想帶兒子去看看我們祖國的山川河流嗎?你總是對他說我們的祖國多好,多美,這裡是人間天堂,有美食有美景。你勾起了他的興趣,好難得回來了,卻不帶他看看,滿足他的好奇心,他回去會開心嗎?”
顧知逸壓下心底的煩躁,他剛才被江城的民警侮辱了,心裡實在不痛快。
從小到大,他都以尊重別人為首,因為自己的性格以及家庭背景,成長到今天,他就沒受過誰的責備和為難。今天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扣押鉗制,還是在安以夏面前,這對他來說,就是奇恥大辱。
“留在這裡也行,但我要上訴,我要告今天闖入我們房間的幾人。我相信法律的公正!”顧知逸低怒道。
安以夏有幾分怔楞,很顯然如果他不打算就此罷休,他們會惹來新的麻煩。
這樣,潛伏在江城的危險可能隨時會找上他們。
現在多麻煩還來不及,卻主動惹上麻煩。
但安以夏快速換位思考,站在顧知逸的角度,他此時卻是應該生氣,並且提出要上訴,用法律來扞衛自己的人權,也是合情合理。
“嗯,如果你想這樣,支援你,不能讓你回來受委屈。而且,這確實讓我們不開心了。”
安以夏手心蓋在他手背上,“我支援你。”
顧知逸總算拉回了理智,沉默良久,隨後一笑置之。
“算了,我不跟他們計較。我看他們,應該是被人誤導了。”顧知逸反握住安以夏的手,“別擔心我,這點小事我還抗不下來?”
“嗯。”
安以夏經他這麼說,這才放心,感覺這樣的顧知逸,才是她熟悉的那個人。
兩人冷靜之後,才發現這事情不對
顧知逸疑惑著說:“誰會這麼無聊,報警打這樣的電話陷害我們?”
安以夏沒明白他的話,淡淡的回應:“現在無聊的人多了去,誰知道那些人心裡怎麼想的。”
顧知逸看向安以夏,“我是說,我們住在這裡,就連我姑父都不知道,誰會知道?並且還惡意做了這樣的惡作劇?”
這話,安以夏聽懂了。
“是啊。”
安以夏坐直了身,看向顧知逸。
“你的意思是,有人跟蹤我們?然後故意設計的惡作劇?”
顧知逸搖頭,“我不清楚,但這件事情很值得追究,你覺得呢?”
安以夏笑著走向顧知逸,“走吧。”
顧知逸抬眼,莫名看她,一臉問號:“去哪?”
“退房,換酒店。”安以夏淡淡出聲,“不管是誰在捉弄我們,但我們行蹤是被人知道,能搞出這種事情來,誰知道後面還有沒有別的?”
“去哪?”
顧知逸二話不說,快速收拾了箱子跟著安以夏走。
夜裡微涼,安以夏穿了件薄款風衣,小腰勒得盈盈不堪一握,長髮披肩,小高跟上腳,優雅中不失甜美,漁夫帽依然帶著,可愛中又帶著滿滿的少女感。
顧知逸出門,伸了胳膊給她,安以夏上前挎著,埋頭將臉掩藏在帽簷下。
原本戴了墨鏡和口罩,但此地無銀三百兩,索性摘了口罩和墨鏡,壓低了帽簷。
顧知逸在前臺辦理退房,安以夏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安靜等著。
暗處一個鏡頭一直追著安以夏在拍,行為隱秘,未被發現。
顧知逸很快辦理好退房手續,招呼安以夏離開。安以夏挽上顧知逸胳膊,打車離開酒店。
顧知逸將退回的押金和現金交給安以夏,笑道:“老婆大人管錢。”
安以夏拿著退回來的錢,挺驚喜的,“沒想到還能退房錢,便宜我們了。”
“我們在這裡入住不過數小時,虛驚一場,只是要求退回房錢和押金,就算我們要求補償精神損失費也是合情理的。”顧知逸語氣強硬。
安以夏看了他眼,隨後輕笑。
是,國外友人確實比較計較人生是否被攻擊的點,動不動上訴,動用法律維護自己的權益。
在被麻痺的國人中,會動用法律扞衛自己的,不多,很多是因為事情不大或者嫌棄麻煩,就算了。所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