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的風,輕輕的吹,髮絲輕輕飛動,與風一起自由的擺動,呼吸著清新空氣,望著藍藍的天。
厲尊在說他年少時期的事,太多太多事情忽然想起來,喋喋不休像個老人一般在她耳邊訴說。希望一點一滴都跟她分享,說得特別興奮。
但當他從興奮中回過神來看她的時候,竟然發現她淚溼的臉。
厲尊看著她明晃晃的淚水掛在臉頰,心口忽然就痛了。
他提了口氣,忍住不看她,卻又忍不住不看她。
厲尊忽然轉身將她保住:“以後還有我,我保證一輩子陪在你身邊,保證不會讓給你傷心。”
“你不是他。”
安以夏將他無情推開,輕輕擦乾眼淚。
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流了滿臉,只是覺得,這麼美好的地方,為什麼身邊的人不是他,而是厲尊?
厲尊在她轉身時,面色沉了下去,眼裡的亮光也變得暗淡。
“我不是他,我是獨一無二的我。好了,不想那些,是不是有點困了?我帶你回去休息,就在前面不久。”厲尊指著前面大概的方向。
安以夏也沒上心,前面一片都是密密麻麻的建築,她哪裡知道他隨手一指,房子具體在哪裡?
厲尊說,“湛胤釩是威斯坦大學的高材生啊,你知道嗎?”
安以夏張張口,沒有回應。
厲尊又說:“很巧,我也是。所以,其實我和湛胤釩還是校友呢。當然,還有溫妮小姐。你不是問過我為什麼能夠接近溫妮嗎?這算是原因之一吧。”
安以夏終於開始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你和湛胤釩是校友?”
“對,威斯坦大學,距離我的單身公寓不到五百米,你隨時可以步行進去,看看當年還是普通人的湛胤釩求學的地方。也是……你的湛先生當年與溫妮定情的美麗校園。”
安以夏冷漠轉身,走了兩步後回頭問:“你說前面就好了,為什麼句句不離那個女人?你那麼喜歡溫妮,你去江城把人追來不就行了。何必用曾經的事,來噁心我?你是嫌我不夠傷心,是不是?”
厲尊聳肩:“看來我又說錯話了,只是告訴你,曾經他們在這裡發生的事情。你可以尋著他曾經的生活軌跡看看。”
安以夏眼神落寞。
“你是他的校友,你清楚他們當初,有沒有在一起過吧?”
“傳說是有的,不論是現在,還是曾經,那位先生啊,都不苟言笑,他就是埋頭苦學那一類。其實你現在糾結這些做什麼?難道你最開始不知道他與溫妮多年感情?”
厲尊攤手,“連我這個外來人,都知道江城首富的未婚妻是溫妮,這兩個人的資料,早就被人翻爛了,你會不知道?”
“知道。”安以夏淡淡出聲。
轉身走在前面,沿著橋,一路往前。
厲尊大長腿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後,和煦的風吹拂臉頰,吹得心口都暖洋洋的。
“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因為後來身邊人是你,而那麼霸道的要抹去他的曾經?”厲尊笑嘻嘻的說著:“當初的他,還沒有遇見你,你這醋,吃到哪去了?”
安以夏停下來,想反駁她沒有吃醋,只是聽見湛胤釩和溫妮的曾經,心裡不舒服,僅此而已。
忍住,沒說話。
安以夏過了橋,站著沒動,厲尊從她身後經過,拎著她往前走。
“這邊,先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小公寓,然後再去學校看看。”
安以夏抬眼,眼中星星點點。
“你這……回來了,不回家嗎?”
“我總得把你安頓好了才能回去。”厲尊看著她,隨後輕輕提了口氣,低聲道:“嫿兒,如果你願意,我帶你回家看看。”
“你家?”她眼眉微挑,“不合適吧?”
“你願意,怎麼不合適?”厲尊笑道:“想去嗎?跟我父親打個招呼。”
“以後再說吧,如果有機會遇到你父親,那就去打個招呼。但想,我不想見別人,我沒有很好的精力去應對人。怕失禮,以後,以後有機會我登門拜訪。”
聽完安以夏的話,厲尊瞬間又開心了。
原來不願意去的原因,僅僅只是這個。
“好,那就等過段時間我再安排,現在,先保證你的休息。”厲尊順著她的話說。
安以夏跟著厲尊走過透著古老的氣息的建築群,穿過大街小巷,走進了一棟同樣看得出來有些年紀的樓裡。
厲尊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