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著,心底的恐慌漸漸釋然。
前面禮儀小姐貼近背對她坐的一位男士附耳說了兩句,隨後二人同時回頭朝她看來。禮儀小姐友好的朝她微笑,再見她帶過去。而那背對她的男士,正是湛胤釩。
“坐。”
湛胤釩看她到來,淡淡吐了字,隨後目光便朝臺上掃去。
禮儀小姐已經離開了,安以夏在湛胤釩身邊坐下,打底是感官確定沒有危險,輕輕吐了口氣。
但她這動作,恰巧被湛胤釩看到。
他悠悠的聲音飄過來:“怎麼,很緊張?”
安家家底也不算差,這種場合,她會沒來過?
安以夏聞言搖頭,下意識卻將握出滿掌心的汗往膝蓋上蹭。
“只是很慶幸是來這麼……正經的地方。”
打底她是在出口時,才覺得找不到更合適的詞來形容這裡。
湛胤釩聽見她這話,果不其然嘴角揚起了弧度,“什麼地方不正經?”
安以夏微微皺眉,為什麼他會在意這些?假裝沒聽到不好嗎?
趕緊否認:“我不是那個意思。”
湛胤釩嘴角帶笑,沒有給回話。
安以夏以前不是沒到過拍賣會現場,而是這麼嚴肅的拍賣現場是第一次見到。層層封閉的門外還有警衛把守,今天有多重要的東西要出,才英德主辦方這樣慎重?
但,臺上陳列的件件價值不菲的寶貝、臺下奮力拼價的熱鬧,都與她無關。安以夏百無聊賴的坐著,偶爾掃一眼臺上。
她是真不關心那些寶貝。
身邊坐著的男人天生眼神,氣質冷硬。安以夏座位距離他約莫三十公分,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陣陣寒意。
她忽然轉頭,看著湛胤釩冷峻的側臉。
湛胤釩慢悠悠側目,大喇喇接下她疑惑的打量,“想說什麼?”
“你怎麼不舉牌?”他來這裡,不就是為了以高價購物獲得同行人的恭維和讚歎?
湛胤釩不答反問:“看上什麼了?”
安以夏忙搖頭,尷尬不失禮貌的說:“有錢人的遊戲,我玩不來。”
“嗯,有錢人……”湛胤釩接了她半句話,說得來人詢問。
安以夏整場活動都在琢磨湛胤釩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