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明叔撥給了湛總,明叔跟在湛總身邊的時候,湛總還是個學生,明叔是見證湛總怎樣從底層一步一步往上爬的人。所以明叔最懂湛總,也最為湛總著想。明叔雖然是老爺子放在湛總身邊束縛他的人,但明叔在湛總身邊做事這麼多年,早已經與湛總化為一體。”
阿風不知道安以夏有沒有聽,他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很明顯安以夏對他們時不瞭解的,湛總也不可能與她解釋這些邊邊角角的事。
安以夏在這個時候,忽然問:“一騎營有多少人?”
“三十人。”阿風道:“編入一騎營的正式成員有三十人,都是龍精虎猛的驍勇戰士,是值得信賴的人。”
“哦。”安以夏應聲,“二先生的黑守衛好像人數眾多。”
阿風聞言,揭示書說,“二先生的黑守衛,精銳力量也就寥寥數人,其他都是烏合之眾。”
“噗嗤……”
安以夏聽了心情大好,有這麼誇自己人踩遍別人的嗎?
“安小姐別不相信,二先生那些人,連保鏢都不算,頂多算打手。”
打手就是上大街上,你給錢就有人響應你的要求,長期的短期的,只要錢到位,就能為你辦事。
安以夏沒接話,踩穩了腳下,聽著阿風壓低的訴說,總算感覺這樣的奔波不那麼難過。
阿風再道:“現在的情形,是我們早有預料。湛總是姜家一枚崛起的棋子,只是湛總的發展令姜家都沒料到會那麼迅猛,快得令姜家在一開始就失去了控制。但姜家一直堅持認為湛總就該是聽姜家指揮的小輩,湛總今天的一切,都是姜家的功勞。湛總是感恩姜家在最初給他入行的機會,所以多年來一直恭敬應對著。但姜家要的越來越多,企圖心越來越大的時候,湛總的拒絕造成姜家瘋狂的打壓。這裡面有很多事情我此刻三言兩語與你說不清楚,但你能想象到的大概的一些手段,姜家都做過了。一邊背後設計,一邊面上和氣。”
安以夏眉頭微皺,這些類似的話,以前六嫂說了很多次,但她也只是聽聽而已,並沒有當真。
現在再聽,對湛胤釩是深深的同情。
他一路走來,也確實不容易。
安以夏深吸氣,緩緩吐出。
阿風回頭看她的狀態,擔心她小腹的狀況,停下來說:“休息一下吧。”
“你難道看得見?”安以夏一臉疑惑。
阿風點頭:“夜能視物,也是我們必須具備的能力之一。”
安以夏嘴角抽了抽,夜能視物?還得練這本事,那是一天兩天練得出來的嗎?怎麼練?
“做你們這一行,可真辛苦。”安以夏低低出聲。
阿風無話可接,除了阿婆之外,沒人會關心他個人。他不會聊天,只會單一的陳述。
“木樓的婆婆是你奶奶嗎?”安以夏輕聲問。
阿風沉默,隨後點頭:“我沒有親人,很小的時候是她把我帶回家,養我長大,後來遇到湛總。來江城後,我把阿婆也接了過來,在這裡找了一塊地,為她建了那幢木樓,希望她能夠在那安享晚年。曾經的地方,太遠,我無法照顧。”
“她因為你,背井離鄉,來了江城。婆婆的家人呢?”
“婆婆年輕時沒了丈夫,無兒無女,寡居多年撿到我。”阿風回答。
所以他們祖孫倆曾經有一段時間是相依為命,安以夏明白了。
“婆婆能遇到你,她應該是幸福的,你來江城,也沒忘記她,她心裡應該很欣慰。”安以夏接話。
涼風穿梭在山林間,露出來的臉部面板感覺刺刺的冰涼。
安以夏問:“你不冷嗎?”
“不冷。”阿風看了眼安以夏:“安小姐可以走了嗎?我們得抓緊一點時間。”
“好。”安以夏點頭。
阿風拔了一段木棍,剛好能給安以夏做柺杖用,同時依然拉著她的手腕。
走了大半夜,走到安以夏雙腿都已經麻木,忘記今夕何夕的程度。
“馬上到山下。”阿風不停的安慰。
安以夏就連笑的力氣都沒有,腳下痛到麻木,完全沒有知覺。
又是半小時,總算到了山腳。
“安小姐,你在這裡歇一下,我去打探打探,千萬別離開這裡,等我回來。”阿風叮囑。
安以夏張張口,眼冒金星、口乾舌燥,想說的話卡在喉嚨,火燒火燎的難受。
“萬一有毒蛇猛獸呢?”
阿風一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