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有腳步聲,安以夏瞬間心就提了上去。
“護士,你在這裡做什麼?”
安以夏瞬間一愣,站著沒動,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轉身過來!”對方一聲喝。
靜謐的空間裡,安以夏聽見清脆的子彈灌膛的聲音,她嚇得額頭冷汗涔涔。
背後的腳步一步一步靠近,安以夏依然嚇得一動不動,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樣反應。
一個東西抵在她肩膀,她瞬間身體重重抖了一下,她回頭,而在此時,一個熟悉的人擋開那人,語氣不耐煩。
“讓你取個東西,這麼久?”
安以夏抬眼,差點喜極而泣:明叔?!
她眼眶泛紅,但明叔並沒有多看她,而是從她身邊經過,抬手在牆面擦了一下,是刷開門禁的聲音,旁邊的牆面竟然開了一道門。
安以夏幾分傻眼,這門做得也太隱秘了,簡直跟牆融為一體啊。
安以夏警告自己冷靜,快速跟了上去。
走進去裡面燈光大亮,整個空間白刷刷一片,燈光亮得刺眼。
但這裡面,依然是三米一守衛,不過穿的都是白色消毒服。
安以夏停在護士站,埋頭瞎整理桌上的東西。
沒一會兒,阿風來了護士站。
“今天值班醫生是誰?”
安以夏聽見熟悉的聲音,猛地站起身,激動的看著站在眼前的阿風。
然而阿風面無表情,沒有任何異常。
安以夏張張口,阿風又問:“值班醫生今天是誰?”
“我看看。”安以夏忙翻看錶格。
但她哪裡知道護士都把那些東西放在哪裡,翻了一通沒找到,只能硬著頭皮問:“病人有不舒服嗎?”
阿風盯著安以夏的目光很淡很淡,安以夏就怕自己現在這樣子,他們都沒認出來。
“例行檢查。”阿風轉身離開。
安以夏看著阿風走的方向,她剛才什麼都沒回答上來,他一定知道她是誰,可是……
剛才是什麼意思?
安以夏知道自己太笨,不懂得觀察。興許剛才明叔和阿風都已經給她暗示了,只是她自己沒有發現。
不管怎麼樣,她都已經來了這裡,她就一定要見到湛胤釩。
打定注意,她隨意抱了本資料在手上,氣定神閒的離開護士站,朝阿風的方向走去。
然而到盡頭又是緊閉的門,門口有兩人把守,安以夏服氣,這麼守著,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至於這麼嚴嗎?
“幹什麼?”安以夏被毫無疑問的攔在了門外。
“我……”
“我讓她過來的,湛總該換藥水了。”阿風走出來解救她。
門口兩人放行,安以夏走進去,低低的問,“為什麼……”
“別多話。”阿風忽然回頭,利用錯位時低聲警告了句。
安以夏立馬逼嘴,再不多話。
一路都是守衛,走到最裡面的時候,沒人看守了。
阿風關了門,安以夏聽見關門聲嚇了一跳,立馬回頭:“阿風?”
“別怕,這裡的監控角度已經被我們調過。”
說話的是明叔,安以夏立馬轉身,看見明叔時眼淚瞬間落下,“明叔,我終於見到你了,他怎麼樣了?”
“安小姐,你不應該來這裡。我聽說阿風說你在厲先生那,鬆了一口氣,可你怎麼又回來了?”明叔反問。
安以夏搖頭:“湛胤釩到底怎麼樣了?”
“大少爺情況很嚴重,病情一直在惡化。”明叔低聲道:“一直沒有醒來,加上面板移植後身體排斥,發生不同面積的潰爛。面板是身體最的器官,目前看來很棘手。”
安以夏問:“白醫生也沒辦法嗎?”
“沒有,這裡聚集了全世界最優秀的醫生,結果依舊不樂觀。”明叔低聲道。
安以夏輕聲問:“那你們為什麼不聯絡我?”
“安小姐,要變天了,你最好不要牽扯進來。我們只守在湛總身邊,護他……最後一程。”阿風聲音壓得很低很沉,整個人精神像被抽走一般。
安以夏看看阿風,又看看明叔。
兩個人的精氣神都沒了,那是希望破滅後皮肉的堅持。
安以夏忽然眼淚滾滾退後兩步,“所以、所以你們一開始就讓我離開?”
“我們知道警方立案,形式對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