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從天黑哭到天亮,絕望的從路邊醒來。醒來天已經亮了,安母嗓子發乾,嘴唇乾裂,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昨夜一口氣衝出來竟沒發現跑到這裡來了,再走回去腿都快斷了也沒走到家。
安母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眼淚嘩啦啦滾。
終於回到家,清算了家裡的家當,別說一千萬,一百萬也能逼得她跳樓了。
安母帶了把刀在身上,想著如果真回不來了兒子的後半身還得交代。又給安曉生寫了封信,放在安曉生房間的書桌上。寥寥幾句,就讓他乖乖聽大姐的話,以後遇到一切事情都去找大姐。
如果安曉生能看到這封信,那顯然她回不來。如果她能回來,這封信她就會銷燬。
安母打車去飛釩國際找湛胤釩,然而走到大廈連大樓的門都沒進去,就被警衛給攔了下來。
安母對著警衛噗通一聲就跪了,無半分掙扎。
“你行行好,求你讓我進去見一見湛總,我是安以夏的母親,我女兒現在是湛總的新歡,你讓我進去吧。”
警衛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隨便安母怎麼求怎麼跪,不放行。
安母沒辦法,只能在大廈門口撒潑,十來分鐘就惹來不少人圍觀。
安母大肆渲染湛胤釩和安以夏的私情,這裡是湛胤釩的地盤,所有往來的人能不知道那在金字塔頂尖的人物?有大人物八卦聽,過往不論職位高低,都興致勃勃的聽了一耳朵。
有關湛胤釩的私事被拿出來渲染,自然馬上會有工作人員出面制止。安母如願進了大廈,但沒見到湛胤釩。
安母在現場撒潑,要求見湛胤釩。
但她就算是把現場鬧得很難看,也只是小打小鬧,偌大的飛釩國際哪裡是她一隻螻蟻撼動得了的?
現場有人調解,見調解無效,直接報警。
安母看有人報警,立馬抽了刀子一刀砍在桌子上,隨後又把著刀子抵在自己胸口。
“我要見湛胤釩,我要見他!我女兒是安以夏,你們只管去告訴他,是不是有我這個人,你們去告訴他!讓他來見我,現在就來見我!”
安母發瘋一般,雙手緊握刀子,刀尖扎在胸口。
一旦有人靠近,她立馬就甩開,胸口血色已經濺開。
“讓他來見我,不來見我,我就死在這裡。我要是死在這裡,我看你們飛釩國際的人怎麼交代!我要見湛胤釩,馬上見他!”
一邊的大堂經理臉色嚴肅道:“女士,你在這裡吵鬧沒用,要不然我給你預約走個流程。但要見湛總的人非常多,可能得等一兩星期……”
“我等不了!我女兒就快沒命了,我必須我要馬上見到他,你們打電話,打到他辦公室去,現在就打,打呀!”
安母忽然跳上茶几,看著周圍所有圍觀的人。
“我女兒和你們的大老闆湛胤釩是男女關係,他金屋藏嬌,就是為了我女兒才跟溫家那女人退婚。我女兒不久後就是你們的總裁夫人,你們現在攔著我,我今天不死的話你們就給我等著,到時候我讓你們好看!”
安母一口氣吼完大喘氣,刀刃抵在胸口並沒有鬆開絲毫。
“趕緊讓他來見我,不來見我我就死在這!”安母撕開沙啞的嗓子喊。
那一排樓下大廳裡為各樓層傳達訊息的前臺面面相覷,不論鬧成什麼樣,都無動於衷,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觀望。
湛總如果能是她們能隨便約都能見到的,那她們還坐在這一樓大廳?早上上面去了。
也就是說,高月容在這大廈的一樓鬧成什麼樣,都影響不到上面辦公的人。高層領導不可能來處理這麼點小事,湛胤釩就更加不可能知道。
然而,事有湊巧,曲益剛好從外面回來,路過大廳聽了一耳朵,又快速的上去了。
明叔這人是時刻都在湛總身邊跟著的,絕對的忠犬家奴。
總裁辦公室外面一排的助理等待彙報,曲益看著這情況他也不好插隊,在一排特助後等著。等了會兒索性插隊往前走。
“曲總,還是得有個先來後到啊。”
“曲總眼睛大得看不見我們這排的隊了?大家的事兒都緊要得很,插隊就不好吧?”
曲益笑道:“不一樣,你們是跟湛總彙報,我是找明叔的,找明叔一點兒私事。”
曲益在眾人的圍觀下,大搖大擺的進了辦公室。
明叔在門口站著,見著曲益拉了臉。
曲益端著笑靠近明叔,說了樓下的事。明叔臉色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