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胤釩一時間堵心,氣勢瞬間就冷了。
“去吧。”
安以夏點點頭,實在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剛準備下車,忽然回頭問:“我家裡人都出來了,我是不是應該很快離開江城?”
湛胤釩看著她,眸色暗沉。
安以夏並沒有看明白湛胤釩是什麼反應,轉頭時目光落在他臉上,足足愣了好一會兒。
“你怎麼了?”
湛胤釩臉色略暗,“就那麼想離開江城?”
安以夏頓了頓:所以?
“不離開江城能怎麼辦?”安以夏反問,“我在這裡也妨礙你了呀,我知道我間接得罪了很多人,大家都相處之而後快,我不能留在江城單活靶子是不是?”
湛胤釩算是明白了,這丫頭實際上早就想好了離開江城。
要送她離開是最合適的,但這一刻……
“去我那吧,在我那沒人敢動你。”
“嗯?”
這話安以夏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你走遠了,我不安心,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了,為什麼我要放你離開江城去過你想要的輕鬆日子?”
“啊?”安以夏不懂了。
這人簡單幾句話,直接說懵她了。
她發愣的看著湛胤釩,把事情從頭捋一遍。
“我最開始不是因為在江城太妨礙你,所以要走。還不是因為你喜歡我,看不得我受傷?”
這話說得……
湛胤釩臉子當下就沉了下去,“正因如此,我還有什麼理由放你自由?”
安以夏張張口,這邏輯說不通吧?
“你以前不是這麼說的……吧?”她疑惑的問。
湛胤釩道:“我的意願表達明確了,你可有聽懂?”
“那你……最終想要怎麼樣?”安以夏忍不住的問。
湛胤釩淡淡回答:“想把你佔為己有。”
安以夏驚得瞪大了眸子,好大會兒後面部微微抽搐,“你……你也是個……”不走尋常路的流氓!
不知道是自己有問題,還是她遇到的這些人有問題,為什麼跟她觀念差這麼多?
“所以跟我走,在我幫你這麼多的前提下,對你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認為不過分。”
安以夏皺緊眉頭,臉色並不美麗。
“你出爾反爾,以前你都不是這樣說的。”安以夏悶悶出聲:“你說會安排我離開江城,你是飛釩國際的大總裁,怎麼能夠出爾反爾?”
湛胤釩久久沒回應,最後才從鼻端噴了個字出來:“嗯。”
安以夏瞪眼:嗯?就這樣?
“可是我得離開江城啊,江城多少人視我為眼中釘,多少也是因為你呢湛總。今天溫妮小姐約我見面,提出的條件就是讓我離開江城,今晚就要消失,如果我沒有配合的話,她有的是辦法讓我消失。勞駕她的話,後果可輕可重。”
安以夏話落,目光淡淡的落在他臉上。
“湛總,能不能不要把我拖進你們倆之間?你該不會真說了因為我才會跟溫妮小姐退婚的話吧?”
湛胤釩點頭,“說過。”
安以夏一口氣直接提不上來,壓著胸口:“你怎麼能這樣?”
湛胤釩不明白她的疑惑,欲言又止,無從解釋,他本就不擅長解釋。
“任何事情都不能靠謊言維持。”湛胤釩沉聲道。
安以夏不開心了,也不說話,但心裡實在不痛快得很,幾度欲言又止,忽然轉頭瞪他。
“湛總,是你自己要喜歡我的,你就不能稍微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考慮一下嗎?你那樣對安小姐說,你是在給我拉仇恨啊。在她眼裡那我不就坐實了搶她未婚夫的罪名?坐實了攪和她和你感情的罪名?這要是在古代,要浸豬籠的!”
湛胤釩心口一片敞亮:“倒是聽過已婚或訂婚女子與人有染浸豬籠,還沒聽過單身女子被浸豬籠,你杜撰的?”
安以夏憤憤的扭頭,反問:“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是不是?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這件事情你處理得非常不對,你在給我拉仇恨,原本我沒這麼慘,至少還沒成為溫妮的眼中釘,現在好了,你是八方來財,我是八方樹敵,你是不是生怕我敵人少了呀?”
湛胤釩心口暖悠悠的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她在身邊的原因。
“你樹敵再多,有我在,不要怕。”湛胤釩這話算是承諾。
安以夏幾度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