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地,頭上一陣眩暈,她快速扶著牆站穩。等眩暈過去後,才慢慢試圖站立行走。
暈,頭上的眩暈感越來越重,剛走到門邊,就快暈得站不住。
她手扶著頭,想起來頭上爆了瓶酒,那樣都沒當場就死掉,看來她大有練鐵頭功的潛能。
她手剛放門把上,眩暈一陣陣襲來,她無法控制,只能快速轉身,三兩步後倒在床邊。
“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原來要死是這樣的難受。”
得,無法與身體感知抗衡,她還是放棄掙扎,再躺一躺吧。
安以夏躺著很快就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自然沉睡還是如何,再次沒了知覺。
再次醒來,屋裡光線有些暗,但視物沒有問題。
她盯著天花板看了很久,確定此刻頭腦的感覺還好,好大會兒後也沒有特別大的不舒服,終於輕輕嘗試著下床。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她不敢起太猛,緩緩的柔和的爬起來。手撐著床沿,慢慢站起身,腳落地,一步一步往前移,到了門邊的時候,動作更加輕。
她倚靠門站了好一會兒,手扶了下頭,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輕輕的移動一步,竟然能感覺到腦袋裡面輕微晃動的聲音。安以夏被這種動靜嚇著了,該不會是腦子裡什麼東西脫離原來的軌道了吧?
她應該不會得什麼失憶症、腦癱之類的疾病吧?
想想確實挺恐怖,安以夏靠著門框站著,竟然分不清這是在海上還是在陸地,因為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腦袋有那麼點……不正常?
所以她也開始無法分辨出自己的感知是對是錯。
靠牆站了好久,終於才開啟了門,她慢慢走出去,站在狹小的走廊。
感覺到一點重心不穩,整個身子左搖右擺的被撞牆面,她是下意識的抱住頭,護著剛受傷的地方。
雖然感覺不太能判斷,但按照慣性來說,她就是在海上,雖然比她見過的所有豪華遊輪裝潢都要好數倍,但這也不難看出這是標準的遊輪式客房區佈局。
安以夏避免自己腦袋太嬌弱,所以慢慢往前走,一步一步的走出客房區,推門出去就是去三層的通道,然而們一推開,門外站著兩尊大“雕像”,正端著冒著黑光的M4嚴肅以待。
門開啟的瞬間,兩把槍桿子在門口中間架了個“X”,禁止通行,同時嚴肅凌厲的眼神掃向她。
安以夏嚇得慌忙後退,腦袋的毛病這瞬間也忘記了。
她趕忙搭上笑臉:“抱歉抱歉,我走錯了,打擾了打擾了。”
掉頭就走,走了得有四五米才反應過來,不對啊,她為什麼不能離開這?
隨後又提著膽子朝前走,快走近時,她帶著討好的笑輕聲詢問;“請問兩位大哥,我不能出去嗎?我只是想謝謝那個帶我來這裡的人。”
門邊兩尊門神一動不動,氣勢依舊霸氣。
安以夏左右看看,那兩架大槍實在嚇人得很,她實在不敢硬闖。這剛撿回來的小命,不能給自己這麼隨意糟踐不是?
“聽不懂哈?”安以夏輕聲問,看兩人都是非洲來大塊頭,想必是沒聽懂她在說什麼,又換成英式英語說:“我可以離開這裡嗎兩位帥哥?我有點餓,也想感謝帶我來這裡的人,我感謝他救我一命,能……方便行個方便嗎?”
二人互看一眼,隨後其中一人道:“跟我來。”
安以夏張張口,真帶她去?
安以夏有那麼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吊著心跟在大塊頭身後,忍不住左看右看,這艘郵輪……好大呀。客房區就這一層樓就有二十多個房間,看了本層樓的地形圖,前面轉角後,還是客房區,一樓是娛樂大廳,一樓和三樓都有食物供應。
她是餓了,想找一點東西吃,如果能見到那個救她的人,她會很感謝他。
她現在活著,並沒有劫後餘生的欣喜,而是莫名的覺得自己心酸。
經過那樣的一幕幕,感覺自己活著都沒了底線,她能給那樣的人卑躬屈膝,為什麼就沒在一開始就一頭撞死呢?
她原來,是貪生怕死的人。
這麼看清楚自己,令她自己瞧不起自己。
不知道自己還活著做什麼,保護父親,照顧父親?呵呵,除此之外好像沒有生存的意義。
即便她不知道自己還活著做什麼,但人家冒死把她救出來,她就得感謝人家。
大塊頭保鏢領著去了三樓,走出走廊後,她從三樓看向樓下大廳,發現還挺熱鬧,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哪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