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胤釩濃眉一挑:“你父親很安全。”
“別再騙我了,我爸爸根本就還在江城!”安以夏怒地站起身,瞪大眼看他。
湛胤釩擰眉,“你父親在M國接受治療,不在江城。”
“就在江城!”安以夏字字咬出:“高月容母女是用我爸爸來騙的我,如果他真的安全,我就不會再回江城,不會……”
安以夏看著湛胤釩,眼眶一圈一圈的發紅,眼淚迅速盈滿眼眶,緊跟著大顆大顆眼淚滾落,她吸了下鼻子,哽咽著再道:“不會受盡屈辱。”
湛胤釩濃眉緊扣,他不擅與人爭辯,更不擅與情緒下的女人爭辯。
安忠懷在M國,這是不真的事實,怎麼就在江城了?
“你父親在M國,每天二十四小時有人看護。你如此堅定的說你父親在江城,你親眼見到你父親了?”湛胤釩再問。
安以夏發紅的雙眼忍不住看向她,眼神一瞬發直。
她……沒見到。
就是因為還沒見到,所以才非常擔心。
所以她必須要回安家確認,高月容母女說了,她們已經把父親接回了安家。
“說不出話來,那你是沒見到。你並沒有見到你父親,為何斬釘截鐵的堅稱你父親在江城?他在江城什麼地方?”湛胤釩再道。
安以夏咬唇,心裡還真被湛胤釩問出了個大大的疑問。
“他在安家,我繼母她們把我爸爸接回安家了。只有這樣,她們才能控制我。”安以夏一張臉漲紅,被情緒給激的。
湛胤釩目光涼涼的看著她,久久才說了句:“豬腦子!”
安以夏張張口:“難道,我要相信你嗎?我該相信你嗎?”
湛胤釩忽然感覺自己的高智商受到了侮辱,這種小把戲讓他堂堂飛釩國際的老總來給她親自解釋嗎?
湛胤釩當即起身就走,跟愚蠢的女人說話,心臟壓力太大。
然而安以夏還在一團亂的事情中攪和著,眼看好像理出一點頭緒來,他竟然就這麼走了,這人怎麼能這樣?
“你別走!”
安以夏大聲一喝,緊跟著繞開大圓桌追在湛胤釩身後,拽住他的衣服的,慌慌忙忙的喊:“你別走,你站住!我憑什麼要相信你,憑什麼你的話我該相信,不該信我家人的話?”
這追趕拉扯間,二人已經出了雅間。
雅間外就是人來人往的大廳。
湛胤釩立身駐足,高大挺闊的身形擋在她身前,胸腔一團火熊熊燃燒。
他募地轉身,冷眼晲她:“那是你的家人,那你是她們的家人嗎?那樣的家人,說什麼你還信,你是不是豬?”
安以夏提了口氣,氣得咬牙。
他堂堂大總裁,開口閉口罵她豬,他的風度呢?他的教養呢?
“好歹她們還是安家的人,不在乎我,可她們還在乎我爸爸!我憑什麼不信她們信你?你一直在騙我,你才是我最看不懂的人,我憑什麼相信你的安排就是對我好?”
湛胤釩當即失了風度的抬手直戳她額頭,連戳了兩三下:“憑我對你的牽腸掛肚!笨豬!”
安以夏額頭被他戳疼,咬牙開啟他的手。
湛胤釩大步離開,安以夏快步追上去,擋在他面前:“你的牽腸掛肚一文不值!我不相信你,你根本就沒有考慮我的感受,你也沒問過我這樣的安排我接不接受……”
安以夏邊說邊退步走,但擋在湛胤釩面前的她根本沒有湛胤釩前進的速度,三兩步就被他貼近。
心底的怨言控訴還沒說完,後腰被他攬手一圈,整個小身子瞬間貼上了他堅硬的胸膛。
她霎時間瞪圓了眼,幾乎同時眼前就是他放大的臉。
她嚇得後面一串控訴直接卡在喉嚨下,大腦來不及反應這剎那間的變化。
幾乎是同時,他灼熱的唇覆蓋在她的唇上,後腦被他另一隻手託穩,霸道的吻侵略性的侵佔她的唇,整個身子被他扣得緊緊的。安以夏腦子當場就懵了,驚得沒有任何反應。
湛胤釩懲罰性的咬了咬她的唇瓣,隨後放開她。
但她軟綿綿的,下一秒又將她拽進懷裡,緊緊摟著。
“再鬧騰,看我怎麼收拾你!”
霸道又蠻不講理的警告,聽得安以夏分外反感。
幾乎是半掛在湛胤釩身上,被帶著走了好幾步後,安以夏才慢慢找回自己。
她用力推開他,像條小魚一樣從他懷裡溜走,她快步跑開,隨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