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以夏臉上烏雲密佈,湛胤釩說了一切都安排好了,這是她答應離開江城的條件。
可為什麼……
為什麼爸爸還在江城?
湛胤釩他一直在騙她!可他騙她的理由是什麼?把她圈養在公海上的一座無人問津的小島上,還讓他的“心腹”六嫂看著她,他究竟為什麼這樣做?
他並不是多喜歡她,為什麼要這樣?
安以夏冷聲問:“芯然,我爸爸還好嗎?有沒有人去為難他?”
“當然好了,每天都是我跟我媽交替著去守著他。”
安芯然話落,又說:“哼,要不是我們去守著你爸爸,你爸爸不知道被那些人掐死過幾次了。”
安以夏心頭一堵,提了口氣說:“芯然,我馬上回來。”
“姐,你在哪呀?”安芯然又問。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但我馬上機票回來,買好票我再跟你通話。”
安以夏匆匆掛了電話,去櫃檯詢問。
然而這裡沒並沒有直飛江城的飛機,只能飛去香港或者擺渡國際機場轉機。
安以夏看著就近的時間,選擇先飛去擺渡,再從擺渡轉機回江城。買好機票後,告訴安芯然到家的時間。
安芯然那邊沒有迴音,直到安以夏上了飛機後,才接到安芯然的資訊,對方就簡單回了句“知道了”。安芯然有迴音,這就令安以夏鬆了口氣。
靠山山倒,能靠誰啊?誰都靠不住。
現在她不知道湛胤釩究竟是什麼原因把她送去星子島“隔離”,但她離開星子島回江城的事,一定不能讓湛胤釩這麼快就知道。
她自認為不笨,卻無法猜透他零星半點。
江城。
安芯然推門進了母親房間:“媽,明天上午安以夏就回來了,來得及嗎?”
安母合計著點頭:“當然來得及,我已經聯絡上二先生的司機了,他答應幫咱們,明天二先生在帝凰會所招待朋友,我們去剛好來得及送他這份大禮。”
安芯然滿臉堆著笑:“我聽安以夏說,安爸爸是她朋友給重新安排去了別的醫院,難怪找不到人了。”
“隨她去吧,那死鬼我是沒有任何指望了,就算活過來,還能重回以前安家的風光?”安母冷笑:“芯芯,我們得為自己的後路謀劃了,要想在江城生活下去,就得跟安以夏那個小蹄子的仇人打好關係,不能讓姜二先生那樣的人遷怒我們。得讓那些人知道,那小蹄子跟我們母女沒有一點關係,這樣才有活路。”
“媽,你真不怕安爸爸醒來嗎?”安芯然問。
安母怒哼一聲:“他自己丟下我們不管在先,還想讓我們怎麼樣?他以為從樓頂往下一跳,就解脫了,那他想過我們還活著的人嗎?我們就算了,還有你弟弟呢?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就算了,還想讓我們孤兒寡母的要怎麼為他考慮,我們不得為自己的將來打算?”
安芯然埋頭,其實,安爸爸對她挺好的,對她,絕對夠得上“視如己出”這個詞。
“那我跟安以夏說,我們去接她。”
“別,說多了就露餡了。”安母輕哼。
…
安以夏離開了星子島,天亮不久六嫂就發現了,立馬給明叔打電話,但聽到的訊息是隨她。
六嫂一個人坐在陽臺上唉聲嘆氣了好久,安家這丫頭這一走,是徹底把大少爺得罪了吧。
什麼都為她安排好了,怎麼還這樣?
安以夏都不在島上了,明叔那邊自然也派人去島上把六嫂接回了江城。
六嫂落地江城的時候,安以夏飛江城的航班還沒抵達機場,她是第二個次日上午才到達江城。
安以夏下飛機,呼吸著江城的空氣。
這裡是她從小生長的地方,她捨不得離開。
時隔幾日,再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安以夏心底湧起萬千情緒,哪裡都不如自己生長的家鄉好。她為什麼要因為別人的介意,而離開自己的故土?
她又不是做錯事的人,憑什麼要她離開?
三十萬會還給湛胤釩,以後不願與他再有任何瓜葛。
安以夏打車回安家,途中接到安芯然的電話,讓她星空市場。
“白天去那邊做什麼?白天也沒人,要買什麼東西嗎?”安以夏問。
“在那邊吃飯,給你接風洗塵呀。”安芯然俏皮的笑著說。
安以夏微微一愣,突如其來的好令她有點接受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