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微看了眼肩膀一眼,又看向安芯然。
安芯然帶著哭腔道:“姐,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我們只是覺得,送你去二先生那,興許是一條出路,反正你陪別人是陪,還不如去陪最有權勢的二先生……”
“安芯然!你說話放尊重點!”安以夏怒聲打斷:“你們用這種齷齪手段求榮,把我當什麼了?憑什麼要我來為你們犧牲?安芯然,你也二十歲了,我沒比你大幾天,高姨怎麼不推你陪這個陪那個換錢?憑什麼把我往外推?爸爸跳樓,安家剛出事的時候,你們不想著怎麼渡過難關,第一時間捲走所有的錢一走了之。要不是我絕處逢生,湛總給了我的生機,你們會回來?”
安以夏說到憤怒處,聲音陣陣抬高。
“高姨,你的兒女你本能的保護,別人的女兒就該糟踐?你們這樣算計我,作踐我,不怕我媽媽從墳墓裡爬出來找你算賬嗎?”
繼母臉色大變,越來越慌。
“嫿兒,你今天來到底想怎麼樣?如果是要報復我無話可說,但是你別把賬算在你弟弟妹妹頭上,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跟他們沒關係。”
“我就想討回公道,你身為繼母,我成長過程中遭受的苛待我可以不提,但你記住,我不提不代表我忘了。就說從安家出事之後,你算計我多少次了?你企圖用我去換錢,你這想法時時刻刻都在腦子裡盤算著是不是?你想把我徹底毀了,讓你們安安穩穩的渡過難關,這安家今後就全都是你的了是不是?”
安以夏話落,兩步上前,氣勢更勝一籌:“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安家的女兒,爸爸醒來我若不在,他也會追究!那時候高姨你怎麼解釋?哦,以你這種顛倒黑白的能力,怕是會說我自己不自愛,過不了苦日子,隨便找了個有錢的老頭子獻身了是不是?”
安以夏冷笑聲聲:“以高姨您的良心,這種瞎話張口就來吧?怕是會把什麼不是都推到我頭上來,到時候我爸爸不僅不會可憐我,甚至還會大發雷霆寧願沒有我這個女兒是不是?”
安芯然上前,擋在自己媽身前大聲說:“姐,你這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的,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這樣,你也別把我們想得這麼壞。我媽真要對付你,你根本就長不大,你還幾歲的時候,弄死不跟掐死只螞蟻一樣簡單,還能讓你好好活在現在嘛?我媽把你養大,當著外人的面,你反過來說我媽是豺狼虎豹,你良心都餵狗了嗎?”
安以夏被氣笑了:“我還真不得不佩服我自己命大,能活到現在。你媽敢弄死我嗎?你媽不得利用我在我爸面前秀賢惠善良?沒有我,她在我爸心裡賢妻良母的形象怎能形成?”
“安以夏,現在你抓著這事不放,你就是要報復我們了?”安芯然話鋒一轉,直接問。
明叔看不過去,忍不住勸道:“安小姐何必跟她們說太多?做了傷天害理的事,還這樣盛氣凌人的,我刀口舔血過來的人也是第一次見。既然這兩位女士拒不認錯,那就交給警方和法院,有罪服罪,沒什麼好說的。”
安以夏點頭:“好,就聽明叔的。”
她側過身,不再看繼母和妹妹。
她對繼母繼妹下不了狠,但對那二人也沒多少好感。不敢下手也是因為父親和弟弟,她不願意讓父親某一天醒來後,家裡等他的人少了誰,她心底裡期待著一家人能夠在這樣危急時刻團結的渡過難關。
可在這個時候,他們卻在相互算計。
湛胤釩搭在安以夏肩膀的大掌沒鬆開,這眼下已經順勢將她半摟著。
對於這個姿勢,湛胤釩很滿意。
安芯然忙上前,拖著安以夏的手:“姐,你知道我不會說話,可我們是一家人啊,一家人說話就是這樣毫無顧忌的,你知道我沒有惡意,你別放心上好不好?對不起,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前那樣對你,是我不好,我們也只是想好好活著,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算計你,不會再把你推出去。姐,安爸爸不在家,我們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
繼母也忙接話:“嫿兒,我不會說話,你知道高姨一向是個嘴笨的,今天有什麼話讓你生氣不高興了,我也跟你陪個不是,對不起,以前很多事情讓你失望,但也都是迫於形勢啊,如果沒有事兒發生,我怎麼會針對你?”
安以夏甩開安芯然的手,無動於衷。
繼母也走近安以夏,但安以夏身邊站著湛胤釩,繼母不敢靠太近,只能站在自己女兒身後。
她說:“嫿兒,我們才是一家人,芯芯說得對,現在你爸爸不在家,我們一家人就該關起門來好好等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