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抬眼,“什麼現在?”
湛胤釩再道:“現在是要出門,還是等你糾結結束再出去。”
“這不都隨你嗎?”她眼皮抽了抽回答。
湛胤釩二話沒說,拽著她的手走出辦公室。
“很多人誒……”
已經走出去了,外面人都看著他二人,特別是就在辦公室門邊站著的曲益和明叔,安以夏竟然第一時間用手遮臉。
湛胤釩淡淡道:“這是我的公司,誰敢說你我半句?”
不帶停留的離開公司,明叔麻溜的跟上,開車去香樟宏路。
安以夏頭靠著車窗,堵了口氣在胸口。
湛胤釩在車上看了會兒檔案,隨後將注意力落在她身上,“打算說點什麼?”
安以夏不吱聲,不給回應。
湛胤釩又問:“晚上想吃什麼?”
安以夏依然沒給回應,湛胤釩開始在意她的反應,難道她在生氣?不滿意他的安排?
車子一路往前開,經過的建築越來越熟悉,安以夏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映過來,她這是回安家的路上啊。
她猛地轉身看向湛胤釩:“去安家?”
“嗯。”湛胤釩淡淡應聲。
隨後他轉頭,目光落在她臉上,想要給她更多的關注,因為他還不太瞭解她。
安以夏一臉的驚訝,問話卡在喉嚨數次,隨後又欲言又止,“那……我什麼時候離開江城?”
湛胤釩反問:“你想什麼時候離開?”
“這不都是看你安排嗎?”安以夏懵了,這不都他的作風嗎?
湛胤釩道:“見到你,你就要求回安家,我先帶你回安家一趟,有什麼事情瞭解了,再進行下一件。”
一碼歸一碼,這個男人做事拎得很清楚。
安以夏隨後點點頭:“好吧,嗯。”
她一直堅持要回安家,不就是因為想回去看看父親?
因為繼母的謊言,她以為父親在安家,她只想回去確認。如果父親還在江城,她更不能再離開江城,更不能再相信湛胤釩。
可現在她知道父親很安全,可以不用回安家了呀。
安以夏微微感慨,為什麼他不能變通?
“我一定要回去嗎?”安以夏問。
湛胤釩反問:“為什麼不回去?你可以忽略家裡人帶給你的傷害來問罪我,為什麼不當面問問你所為的家人。”
“她們也是為了不被二先生為難。”安以夏小聲說。
湛胤釩點頭:“見到你的家人,你就寬和的告訴她們,理解她們對做的一切,不會記在心裡。”
“湛胤釩,你別跟我抬槓好不好?”安以夏嘆氣:“難道我不想做點什麼嗎?可那是安家的人,高月容是我爸爸的妻子,是我親弟弟的生母,我還真能把她捆起來毒打一頓還回去嗎?”
“打不得,也該給個教訓。”湛胤釩淡淡出聲:“否認,你此刻不想追究的態度,就是告訴她們,你是如此好欺負。這是沒弄死你,下次還有機會,反正你的反應不痛不癢。”
安以夏擰眉看著他,一時間無話可說。
車子停在安家大門外,湛胤釩下車,拉開安以夏側邊的車門,他目光淡淡晲著她:“不下來?”
安以夏一臉的為難:“湛胤釩……”
湛胤釩冷聲道:“那樣毫無廉恥的家人,你要來何用?你能在那樣的長輩身上得到一絲親情?”
“可她畢竟是安曉生的親媽,陪了我爸二十年的老婆。我不能因為我爸現在昏迷不醒,就對他枕邊人那麼不客氣。”安以夏悶悶出聲。
她不是想就那麼算了,而是,仇恨之外,還有扯不斷的親情啊。
“所以,你打算當這事沒發生過?”湛胤釩反問:“罪魁禍首你放任,卻記仇二先生,那為何不連二先生那筆仇恨也一筆勾銷算了?”
湛胤釩高大身軀立在車旁,強大的氣勢壓下,安以夏連看他數眼。
知道他此時的好耐心不會維持多久,但她真不能順著他的想法回安家大鬧一場。
“我不是說算了,就算回去質問,又怎麼樣?得來她們狗屁都不如的保證,然後呢?”
“也比你連個反應都沒有這件事就過去了的強。”
湛胤釩話落,耐心全無,語氣一沉,低怒道:“下車,把事情了了。”
安以夏皺巴著一張臉,高月容不是她親媽,可從小到大也是跟在她身邊長大的,不管怎麼樣,父親忙碌的那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