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你站住!”安以夏大怒,“你別再靠近。”
“你和你先生的孩子,安小姐,這麼緊張做什麼?”湛胤釩語氣冷漠,帶著十足把握的質問。
安以夏提了口氣,站直了身軀看著他,“你都步步緊逼了,我還不後退嗎?我緊張?呵,誰說我緊張了?為什麼緊張,你以什麼身份來逼問我?湛胤釩,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別再我面前晃!”
湛胤釩看著她,臉色難看。
“孩子是誰的?”湛胤釩語氣冰冷,直面逼問。
這臭小子,這小蘿蔔頭,為什麼他第一次見到這小蘿蔔頭時那麼眼熟,為什麼他從未跟孩子接觸過,卻跟這小蘿蔔頭一聊就親切無比。
當時只感覺這孩子與眾不同,機靈古怪,小人面孔大人語氣讓人眼前一亮,卻從沒多想一分,這孩子竟然是安以夏的兒子。現在站在安以夏面前,再看這小蘿蔔頭,那確實是安以夏的兒子,跟安以夏確實很像。
但再一想,除了像安以夏,是不是更像另一人?
湛胤釩眼神透出危險訊息,目光灼灼,“孩子是誰的?”
安以夏深吸氣,“當然我和我先生的,我們夫妻的孩子,還要向你解釋什麼?”
“小子,過來,我們談談。”湛胤釩招呼小蘿蔔頭,“出來,我們男人面對面談話。”
Eric竟然真就從他母親身後走了出來,“你不準欺負我媽咪!”
“你什麼時候看到我欺負她了?我與她也是正常交談。小子,你今天幾歲……”
“四歲!”
安以夏大聲搶話,隨後將孩子護在身後,看向湛胤釩的眼神帶著殺氣:“湛胤釩,你別得寸進尺!”
湛胤釩上前一步,“讓你兒子回答,這是男人之間的對話。”
“先生。”
顧知逸出現,語氣強勢,將安以夏母子護在他身後,他與湛胤釩面對面站著。
“不知道我們妻兒什麼地方得罪了先生,還請行個方便,不要為難。這裡是墓園,是逝者安息的家園,請尊重逝者,好嗎?”
安以夏拉著顧知逸,“我們走吧,別跟他多話,毫無意義。”
湛胤釩目光灼灼看向安以夏,眼神銳利又冰冷,“想躲嗎?”
顧知逸側目看安以夏,“阿夏,這位先生是你朋友還是……”
“曾經認識的故人,並無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安以夏低聲道。
顧知逸點點頭,也不知道他是從那句話哪個字抓到的資訊,竟然說:“原來是阿夏的追求者,呵呵可惜了,先生,阿夏已經與我結為夫妻,並且我們有了兒子。所以,感謝先生對阿夏的厚愛,只怕這一生,阿夏註定要辜負你的厚愛了。”
湛胤釩面色淡淡,語氣冷漠問:“你確定孩子是你的?”
這話……
瞬間令顧知逸在意起來,會問這樣話的人,必定是知道些……
“這位先生,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的兒子,不是我的難不成還能是你的?”
顧知逸並不知道湛胤釩是誰,他當初從厲尊那得知,Eric的生父出了意外死了,所以安以夏才離開江城這個傷心地。
並且,厲尊當初確定的說過,知道安以夏懷孕的人,不多。
所以顧知逸推斷,面前的人或許是Eric生父的朋友,今天只是來試探安以夏的。
湛胤釩聞言,朗聲大笑,笑聲壯闊,包攬天地。
安以夏拉了下顧知逸,“我們走吧,別跟這個瘋子說沒用的話。”
Eric立馬小聲說:“媽咪,面具叔叔不是瘋子,他是個很酷的叔叔。”
“別跟他說話。”安以夏立馬出聲。
湛胤釩聲音從後面傳來,“安小姐就是這麼教育兒子的?毫無禮教!”
安以夏回頭,眼裡滿是憤怒,“我怎麼教兒子,那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安以夏話落,跟著顧知逸大步離開墓園,Eric邊走邊回頭,似有戀戀不捨。
湛胤釩一通電話撥出去,緊跟著下了山。
安以夏這邊和孩子到了山下,顧知逸開車離開墓園。
顧知逸在開車,但心裡還在想剛才在墓園裡那人說的話。
“阿夏,那究竟是什麼人?他是不是……也知道一點什麼事情?”顧知逸忍不住的問。
安以夏抬眼,遲疑片刻,“你是指什麼事情?”
顧知逸欲言又止,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