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3年,東大陸各國的狀態也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
經過數百年的消耗,諸國已經疲憊不堪了,制度失靈,經濟破產。當然這裡面也有沙暴一份功勞。
蓬海作為最後一個能平衡大陸局勢的力量——在翠嶼港之亂後,國家組織力被削了一大半不說,而且讓各國看清了,面對動盪的天下格局,蓬海不是剋制,而是壓根沒能力。大國在相互征伐的時候,已經不用顧忌蓬海了。
現在是太雲的天時。
電氣歷663年六月,當夏季的太陽剛剛升起,太雲在北方展開對塞西的滅國之戰。
在夏季,經過連日的暴曬,北方泥濘的泥土已經被曬得結結實實。純鋼的履帶在黃泥的地面上碾壓過,揚起了劇烈浮塵。
雖然這場戰爭對太雲來說有些匆忙,而縱盟的內訌讓塞西也無法將軍力專心的集中在西面。
太雲三個裝甲師,分為十五個突擊集團,在一個小時之內,全線突破了塞西的西部防線。一座座城市被分割,在如此大規模的裝甲兵突襲的同時,太雲帝國的龍衛兵戰隊,則是再一次深入縱盟的腹部,截斷了縱盟可能對塞西的援軍。
在崤山要塞區域內一枚枚彈道導彈發射,在前方的長城的指引中直接打擊了塞西后方交通樞紐。
塞西沒有什麼好抵抗的。塞西共和國的上卿家族趙家對後方發出調兵命令,甚至無人遵守。
塞西東部的那幾個軍團直接帶著領土歸屬了寒山。沒人願意去西邊和太雲拼命。
以塞西為屏障的寒山在得到訊息後驚慌失措,寒山的上卿們還沒想過塞西崩盤直面太雲兵鋒的時局。
【現在寒山的上層正在電話線中激烈討論,卻沒有給前線任何有價值的建議】
在北方的要塞中。
上官德陽,在鋪著紅毯、兩側掛著大量山水畫的走廊中匆匆地行走,而在他身後是他的女兒上官綺明。
由僕人推開紅木大門後,行至楠木大桌前。
一位高階軍官在他面前鋪開地圖。
德陽細看了一下地圖,扭頭對著女兒斥道:“這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國在東線的防禦佈置的那麼少?”
上官綺明,低聲解釋道:“我國在東線這幾十年來沒有威脅,所以防禦設施懈怠了。”
上官德陽暴躁地打斷:“胡扯!我看到了每年都撥款,對東線進行維護。”
上官綺明臉上露出尷尬,寒山是每年都撥款了,但是當東部沒有威脅後,也就沒有怎麼檢查每一項撥款的用度。
在封建官場上所謂的水至清則無魚。
在一個大家認為沒必要嚴查的地方,實行嚴法,就會演變成整個組織內相互鬥爭不幹事的情況。
要知道封建軍隊將軍們是講義氣多於講大義的,你要頻繁查我,你對我有意見,我怎麼向你靠攏。上官綺明若是查得太嚴,整個東部的軍隊凝聚力會變弱。
但是不嚴查,也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上面的款項,滋養了既得利益集團。
上官德陽看著自己女兒的表情,明白了一切,揚起了手指說道:“你們啊,你們啊。我怎麼說你們呢?”
上官綺明:“好訊息是,塞西的東部軍團已經聽從我們的指揮。”
上官德陽一掌推開自己前方的軍官:“哈哈哈,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壞的訊息,和最好笑的笑話了。一群無膽保衛自己國家的人,現在來找我們庇護。而你這個蠢丫頭現在還指望這些懦夫。”
上官德陽咆哮:“北方戰局打了這麼多年,就沒有人察覺到塞西的情況,沒有人看出太雲的野心嗎?”
德陽的怒斥,讓周圍寂靜無聲,不是沒人看到,而是渭水之戰後,有人這麼提了,但是沒人敢承認,唯一一個帶著部隊去遏制太雲軍事行動的將軍被雪藏了。其實隱患每個人都知道,但是誰也不清楚泡沫會破裂得如此快。
……
滴滴滴,上官德陽手臂上的訊號響了,他開啟了通訊,看到呂茗後,臉上的寒霜褪去。
上官德陽關切的說道:“呂茗,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在七百公里外,塞西的都城外,空氣中霧霾漫天,一道道坦克履帶車轍印,顯示著這裡的肅殺,天空中一架架冒著黑煙隕落的無人機顯示兩位長城正在這個空域進行激烈的交戰。
身著龍衛兵機械服的呂茗,感應了一下遠方五十公里的太雲三位長城展開的領域。
嚴肅地說道:“上官,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太雲有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