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變化。
西大陸不再稱呼兩萬年前那個時代為神賜時代,東大陸也不再將那個時代稱呼為眾聖時代。
因為大陸上的人類堅信兩萬一千年前那個輝煌的文明時代,絕不是神賜的,而是人類文明自我成就,稱那個時代為天啟。
也就是對兩萬一千年前的再認識,確定了這個再度迸射出文明的時代為啟明時代。
只是!這個時代人類們有了志氣,額,也僅僅是有了志氣,唉!
……
啟明歷530年。
某人再次轉生到了自己開出的下游歷史線條。
開場則在嬰兒混沌的思維中降臨於世。在近乎三個月的昏睡感覺中,深深地體會了嬰兒的大腦遲鈍。最終在不斷自我提示下,簡易的自我認知思維終於在嬰孩大腦中存在了下來。
緊接著也知道了自己這一世的名字——熾白。
在某嬰兒床上。
“啊,尿!”躺在裹布中的熾白喊著簡單的詞語。
聲帶難以控制,發出的音調帶著兒童特有的模糊聲音,在這個年齡說這些簡單的詞彙正確的發音時,熾白覺得就如同成年人唱高難度歌曲保持不走調的難度一樣。
“一切都很難控制。”熾白心裡嘆息著。
熾白努力地揮舞著自己柔軟的手,引起照顧自己的母親注意。讓一雙大手將自己抱出嬰兒床,自己張開腿,對著馬桶翹起還是小嫩筍的東西,將水流以弧線送入便池。
柔軟的腿此時還無法走路,而在睡眠中更是無法有效控制自己水龍頭。
所以熾白現在努力地調節自己的節奏,最好是在困之前,將水放完,免得睡眠折騰人。饒是如此,尿不溼對熾白來說還是必要品。
當熾白被抱回到嬰兒床的時候,奶瓶上的奶嘴送到熾白的嘴唇上,而這一世的母親雖然大多數時候圍繞著熾白忙碌時,臉上的表情是“好麻煩”,“這小東西什麼時候長大”的無奈。
不過每次忙完後,這位母親在看熾白的時候,則是露出了孩子看寵物兔子一樣的滿足,嗯,時不時,還伸出手捏著熾白的臉玩。
有時候覺得熾白太安靜,額,晃幾下搖籃,看到熾白哭了,才滿足地點頭,那表情上的意思是“哦,哭聲洪亮,很健康。”然後放心地抱著疑似是嬰兒護理的書籍繼續研讀。
熾白:“我那不是哭,我那是在抗議,只是聲帶控制不好,讓你聽得像是在哭。”
……
幼年期就在這尷尬中進行著。當然異於其他孩童的聰慧也不斷表現。
在七個月:熾白開始嘗試直立行走,最終是跑了幾步後,雙腿一軟跌倒了。
在週歲:抓鬮的時候,熾白呢,看著周圍擺著一地的,算盤、錢幣、太空梭模型,全部扒拉到了自己這裡,熾白:“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我全都要。”
在第十三個月:可以站立了,熾白開始做定體術了,翻跟斗那是不可能的,最多練習一下劈叉,跳躍。這些動作算不上是連串的定體術,但是法脈卻在骨骼中悄悄地發展。
在兩歲:熾白可以支撐思維中數百個字的書寫,三位數在內的四則運算。
熾白也終於明白了自己名字。自己的母親名字叫做顏兮兮,自己的父親熾來恆。
熾白在兩年中收集到了資訊:
自己當下的家境較好,有父母有三所住宅,一個是在大城市公寓樓房,一個是週末度假郊外帶花園的別墅,還有一個則是位於城市公園學校區域的宅院。
在家庭之外的成員,似乎是有一個爺爺,還有一個大伯。這兩個人在見到自己的時候,都毫不猶豫地露出了慈愛的笑容,不過故意用鬍子茬扎自己,讓自己很不舒服。
不過這兩位長輩似乎和自己的父親有矛盾,語氣中帶著爭吵,爭吵的內容,由於聽力理解能力還在發育中,所以分辨不出來是什麼內容。但是和自己脫不了關係。
在三歲的時候,大伯在和父親爭吵了數個小時後,摔門離開。
然而隨後幾年,熾白就再也沒有看過自己的大伯了,也沒有看過那個爺爺,這兩人的面孔也在記憶中漸漸模糊。
到了五歲,熾白從幼年可怕的健忘和遲鈍中走出來,大量來自上一世的記憶終於能夠長久存續在腦海中。
五歲半的時候,在積木風格的房間中。
熾白抱著大人的報紙,一邊查著字典,終於看完了最近幾個月的新聞,同時將含在嘴裡的手指拿出來。
嗯,這個